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宁强疯狂挑衅加代,被送进笆篱子,大佬们为争一口气究竟有多疯狂
2025-07-21
在这个花花世界里,大伙儿都忙着追名逐利。无论是谁,只要在社会上混,都得跟钱打交道,说到底,不就是为了多挣俩钱嘛。对待那些出手阔绰的大老板,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套法子。
陈耀东,这小个子,精瘦精瘦的,别看他身材不咋地,本事可大着呢,文能提笔安天下,武能上马定乾坤,是加代手下数一数二的人物。论打架,论维护场面,耀东那是一点不含糊,比起加代手下的其他兄弟,那是一点都不逊色。他自己创立了个沙井新义安,硬是在宝安区闯出了一片天地,还开了个赌场,起名叫沙井金至尊,听起来就挺牛气。可就这么一位大佬,却心甘情愿地给加代当小弟,你说这事儿神奇不神奇?也许这就是他们之间的缘分吧。
最近啊,耀东又搭上了个重庆的大款,名叫宁辉。有一天,耀东的手机响了,他一接起来,“辉哥,您好啊!”
“耀东啊。”
“哎,辉哥,您好您好!”
“我晚上六点到宝安机场。”
“好嘞,辉哥,我去接你。你几个人来啊?”
宁辉说:“就我跟我保镖,就俩。我这次来是想先在深圳玩两天,然后再去三亚。晚上见面再聊吧。”
“行嘞,辉哥,你就放心吧。”
耀东和辉哥这才认识仨月,辉哥就在他的场子里输了三千多万,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。耀东一看,这辉哥家底厚实啊,绝对是个能处的大老板。
到了晚上六点,耀东带着他手下的得力干将文强、彪马、陈永森、陆风鸣他们,开着四辆闪闪发光的劳斯莱斯,浩浩荡荡地去了机场。
宁辉,一米八五的大个子,常年健身,肌肉杠杠的,身材倍儿棒。他穿着一身西装,帅气地走了出来,“耀东!”
“辉哥!”两个人一握手,耀东手下的兄弟们也跟辉哥打了招呼。
耀东说:“辉哥,我们等你好一会儿了,怕你来早了。”
“没有,我还怕我来晚了呢。”
“晚点儿没事儿,兄弟我等得起。”
“走走走,上车。”
耀东把辉哥迎上了车,直接接到了赌场。一路上,他们有说有笑,气氛融洽得很。到了赌场,宁辉朝保镖一摆手,“给我换五百万的筹码。”
耀东一听,连忙说:“辉哥,咱少玩点儿。”
“到兄弟你这儿来,我不得好好捧捧场嘛?”辉哥豪爽地笑着。筹码一到手,耀东就在旁边忙活着照应......
宁辉拍了拍耀东的肩膀,问道:“耀东啊,你就没想过把场面再撑大一些?”
耀东挠了挠头,回应道:“辉哥,咋扩大呢?”
宁辉哈哈一笑:“就打算一直在宝安混日子了?没想过跳出深圳,去外头闯闯?你知不知道,外面的世界大着呢,天地宽得很!要想赚大钱,眼光得放长远。别光盯着脚底下那一亩三分地。谁不想图个安稳,可自家门口能有多大出息?想发财,得出去闯!”
耀东叹了口气:“辉哥,谁不想呢?这不是没那运气嘛!”
宁辉摆摆手:“你先有个打算。耀东啊,我比你大个几岁,经历的也多些。”
“我明白,辉哥。”
“我看你小子挺上道儿,我挺对眼的。将来你要是有啥投资项目,不管是赌场还是别的啥,我不说给你砸个金山银山,三五千万还是有的。你只要吱个声,我立马转账过去。哥支持你干票大的!”
耀东一听,愣了愣:“辉哥,我们俩......”
宁辉打断了他:“你听我说完。能让我瞧得上眼的,没几个。咱俩认识时间不长,但你能自个儿撑起两个大赌场,我算是服了,能力不错!所以我想拉你一把,咱俩交个朋友。”
耀东激动地拍了拍桌子:“辉哥,这可真是相见恨晚啊!啥也不说了,我心里有数了。辉哥,你要真这么看得起我,我就开始琢磨琢磨。咱周边城市也有不少好机会。”
宁辉笑了笑:“都行啊。别老窝在深圳,珠海、广州、惠州、中山、佛山,哪儿不是块宝地?你看着办。只要你瞅准了项目,告诉我,三五千万,我眼都不眨一下。大项目,七八千万、一个亿,那都不叫事儿。哥家里有的是钱。”
耀东连连点头:“明白了,辉哥。啥也不说了。今晚别走了,咱俩好好喝一顿。”
“行,我打算在深圳多待两天。”
耀东说:“今晚我安排,把我身边的兄弟们都叫来,咱们聚聚,认识认识,怎么样?”
宁辉拍了拍耀东的肩膀:“你小子,行!怎么安排都成,热闹点更好,我就喜欢热闹。”耀东给江林打了个电话,乐呵呵地说:“二哥,我这儿碰到个特别棒的小哥,比我大个三四岁,人特好。他还拍胸脯跟我保证,只要我看上的项目,至少给我砸三五千万进来。”
江林一听,好奇地问:“咋认识的呀?”
“就是常来这儿玩,一来二去就熟了。二哥,我今天晚上想摆个大场面,你得帮我把左帅他们都叫上。我做东,就在深海国际VIP888,你也让那小哥瞧瞧我在深圳的排场,看看咱们这帮兄弟。”
“行嘞,我这就去帮你通知。”
“全部通知到位啊,一个都不能少。”
“好嘞,耀东,你放心。”
江林一个电话打过去,深圳的这帮兄弟很快就都答应了,巧的是徐远刚当天晚上也在。江林带着兄弟们早早地就来到了深海国际VIP888包厢等着。
另一边,在金至尊赌场里,宁辉输了个精光,一百多万眨眼就没了。耀东见状,拍了拍宁辉的肩膀说:“辉哥,咱吃饭去吧。”
宁辉瞅了眼手表,点了点头:“行,筹码存了,下回再来过。”
往酒店走的路上,耀东跟宁辉掏了心窝子:“辉哥,我也不瞒你,我们是加代的兄弟。”
宁辉笑了笑:“加代我知道,深圳的大哥嘛,一开始在广州倒腾手表,后来在深圳发了家。”
耀东一听,眼睛都亮了:“对对对,你认识我哥呀?”
“哎呀,加代我能不认识吗?有名得很。不过说实话,要不是你是加代的兄弟,我还真不一定这么帮你。”
耀东又问:“那你见过我哥没?”
宁辉摆了摆手:“我见他干啥呀?我只是听说过这人,但没打过交道。咱们不是一路人,没必要接触。”
耀东还想说:“我哥那人其实挺好的。”
宁辉打断了他:“我不管那些,我就看好你了。”
这年头,很多人都会在金主和兄弟间选择维护金主。但宁辉却对耀东说:“别人咋样跟我没关系,我就看好你陈耀东,愿意跟你交朋友,懂了吗?”
“懂了。”说着话,他们就到了深海国际酒店。
耀东忙前忙后,小心翼翼地伺候着:“辉哥,咱们里面请。”“哎,哥们儿,悠着点儿。”耀东推开包厢门,招呼着,“二哥,到了啊!”
江林往里一瞅,“各位兄弟,还有弟妹小月和小琴,都别站着了。”大伙儿一听,都站了起来。
宁辉走进来,江林摆摆手,“辉哥,来了啊!耀东电话里跟我提过了。”
“嘿,你好啊。”宁辉回应道。
耀东赶紧介绍:“辉哥,这是我们二当家,江林,江二哥。”
“哦,你好啊,江林。罗湖的大名鼎鼎的江林,加代的铁哥们儿,对吧?”
“哪儿哪儿,过奖了。这位是我们的大师兄,徐远刚。”
“哎呀,幸会幸会,徐远刚兄。”
“你好。我在汕尾开着一家夜总会。”
“知道知道,你们都是能人。对了,哪位是左帅兄弟?”
左帅挥挥手,“辉哥,你好。”
“你就是左帅?福田战神?果然名不虚传。来,兄弟,握个手。”
“辉哥好。”两人握了握手。介绍了一圈后,大家都落了座,辉哥坐在了主位。
酒菜一上,大伙儿就开始喝起来。刚开始,还有点放不开。但几杯酒下肚,气氛就热络起来,酒也越喝越high,话匣子也打开了。
江林问:“辉哥,听耀东说你在重庆,家里是做什么买卖的?”
“啥都做点儿,酒店、洗浴、工程,项目不少。”
“辉哥,那你平时挺忙吧?”
“还行。先不说这个。我来之前跟耀东提了个事儿,他不知道跟你说了没?”
“跟我说了。”
宁辉点点头:“对,我想给这小子投资。耀东这孩子挺灵光,听说在宝安还有个外号叫龙仔,有没有这事儿?”
“有啊,大家都这么叫他。”
宁辉笑着说:“我挺喜欢他,也看好他。说实话,我来之前就听说了你们这群哥们儿。广州那边我常去。以后没事了,大家多聚聚,都是朋友,都是兄弟。我这人爱交朋友。来,咱们干一杯!”徐远打心底里觉得宁辉这人挺靠谱,没那些花架子,说话办事都挺实在。酒桌上,大家你来我往,喝到快半夜十二点了,除了徐远刚还能撑,其他人早就喝不动了。这时,宁辉拍了拍耀东的肩膀,说道:“耀东啊,辉哥今天在这儿问你句话,你得实话实说,心里怎么想的就怎么说,行不?”
“行,辉哥,你说。”耀东点了点头。
“假设啊,我就这么一说。”宁辉笑眯眯地看着耀东。
“辉哥,你尽管说。”耀东爽快地回应。
“假如将来辉哥给你投个一亿八千万的,你的项目也搞成了,到时候你会不会念着辉哥的好?”宁辉问得直接。
“那肯定念辉哥的好啊,必须念!这可是辉哥给的机会。”耀东感激地说。
“好嘞,这事儿就这么定了。在座的各位兄弟,今天能坐在一起喝酒,那就是缘分。一个一个来,我先帮耀东站起来,然后再帮你们。远刚不是喜欢开夜总会嘛,没问题,到时候咱在重庆再开两家。江林啊,到时候你是想搞个表行还是别的什么,我都支持你。我一个个地帮,一个个地捧,咱们是真兄弟。”宁辉拍着胸脯保证。
徐远刚举起酒杯:“辉哥,来,我敬你一杯。”
“来来来,大家一起。”宁辉豪爽地与大家碰杯。
喝完这杯,宁辉一挥手:“左帅啊。”
“哎,辉哥。”左帅连忙应声。
宁辉看着左帅,笑道:“都说你是个敢闯敢干的小伙子,我有个事儿想跟你商量。”
“辉哥,你说。”左帅一脸认真。
宁辉指了指旁边的小琴:“这是你媳妇吧?”
“是啊,我对象。”左帅笑着说。
“结婚了吗?”宁辉又问。
“还没呢,打算明年结。”左帅回答。
“这样啊,能不能让你媳妇过来陪辉哥喝几杯?她要能过来陪我喝几杯,那我今天晚上可就值了。弟妹啊,将来我帮了耀东,下一个就帮左帅,好不好?我挺喜欢这孩子的,有闯劲儿的我都喜欢。”宁辉说着,看向小琴的眼神里满是欣赏。
“弟妹,来我这边坐会儿。我跟你说啊,从一进门我就挺喜欢这个小弟妹的。真的,我很少见过这样的女孩。长得真清秀,跟出水芙蓉似的。弟妹是干哪行的?是不是演员啊?明星吗?”宁辉一连串的问题问得小琴有些不好意思。小琴一下子愣住了,站在那里不知所措。“哎,辉哥……”左帅刚开了个头,江林就赶紧摆手打断,“辉哥,帅子的女朋友年纪还小,你可别把她给吓坏了。来来来,我陪你喝,你要是不嫌弃,我坐你旁边喝。”
“嘿,江林,你开玩笑呢吧?”宁辉笑着说。
“真不是开玩笑,咱们这群兄弟,有啥干不出来的?咱哥俩喝个交杯酒都没问题,来来来,别磨蹭了。”江林在一旁打圆场,想缓和气氛。
宁辉摆了摆手,“江林,咱俩今天不喝。左帅,我还是那句话,我一进门就看见弟妹了,哎呦,长得真水灵!天底下咋有这么好看的女孩子呢!来来来,弟妹,过来陪我喝两杯。我就是想跟你喝喝酒,喝完我还得把你送回去呢!”
宁辉这话,明显是酒后吐真言。有些女人,特别是在夜场待过的,可能会过来应付一下,但男人的心思可不一样。小琴以前是在酒吧驻唱的,左帅一听宁辉要让小琴陪酒,脸色立马就变了,咬着牙,拳头攥得紧紧的,但还是强忍着。
这时候,耀东站了出来,“辉哥,辉哥,你是不是喝多了?我送你回酒店吧。你要是喜欢女孩,我给你安排两个新的。小琴是咱们自家兄弟的媳妇,你可别瞎来啊!”
宁辉一听,手指了指耀东,“耀东,有你说话的份儿吗?”
耀东愣了一下,“啊?”
“我问你,有你说话的份儿吗?这几个月哥没少捧你吧?我在你赌场输了三千多万,我说过一句怨言吗?刚才我还剩三百多万,我都没拿走,都存在你那儿了,这还不等于给你吗?接下来我还打算给你投资呢,你怎么回事?什么喝多了?你去把弟妹给我叫过来!”
江林一看这架势,赶紧摆手对左帅说:“帅子,你带弟妹先走吧,这儿我处理。”“弟妹,你跟帅子先走。月儿,你跟着弟妹。”耀东吩咐道。
他转头看向宁辉,劝道:“辉哥,别喝了,真的别喝了。”
宁辉却摇摇晃晃地站起来,指着耀东说:“耀东,我瞧不起你!”
耀东皱了皱眉,压低声音说:“辉哥,今天人多,你别让我难堪。我送你回去,咱别在这儿闹了。你听我一句劝,要不然,我也要发火了。懂了吗?辉哥,你把我当什么了?我现在把你拽出去,就当你今天喝多了,什么也没说。你要是不走,不用别人动手,我陈耀东这一关你就过不去。”
宁辉一听,瞪大了眼睛:“过不去?你想怎么着?耀东,你这是什么意思?你要打我吗?你明说,你到底想干什么?我就不走,能把我怎么着?耀东,你个小子,我还瞧得上你了?”
耀东瞪着眼看着宁辉,宁辉还不服气:“你瞪我干嘛?”
江林一看这架势,连忙开口:“耀东啊……”
可话还没说完,耀东就抄起桌上的酒瓶,啪地一声砸在宁辉脸上,宁辉连人带椅子摔倒在地。江林想去拦,但没拦住。耀东又抓起桌上的大汤碗,朝着宁辉的头上砰砰砸了十多下。江林赶紧上去拉架,耀东却指着他说:“二哥,你今天想让我怎么着?你拦我干嘛?”
江林着急地说:“耀东啊,这都要打死了。”
耀东却倔强地说:“打死了我扛着。你别拉我。我今晚要是不打他,以后我还怎么跟这帮兄弟见面?不用你管,都给我让开。”
谁也不敢再上前拉耀东。宁辉已经昏迷了过去。耀东拿起一瓶冷水,哗地一下浇在宁辉脸上,把他浇醒了。宁辉捂着血流如注的头,求饶道:“别打了,别打了,耀东,辉哥错了,我不敢了。兄弟们,我喝多了,说话没过脑子。弟妹,哥给你道歉。左帅,我对不起你。别打了,别打了。”
耀东蹲下身子,看着宁辉说:“辉哥,我挺看重你的。我把你当人看,你却往狗窝里钻。你这个人留不得了。今天晚上你这张嘴不是想让我弟妹陪你喝酒吗?你这张嘴也太欠抽了。我不用你给我捧场和投资了,你这张嘴留不得了。”说着,耀东从兜里掏出了卡簧。
江林一看,连忙喊道:“哎,耀东……”徐远刚喊了一声耀东,伸手就要去抢那把卡簧刀,可哪儿还来得及啊。就听“噗呲”一声,宁辉那嘴就豁开了,疼得他满地打滚。陈耀东猛地站起来,一把收起卡簧刀,说道:“你们都走吧。帅哥,嫂子,耀东这次对不住了。今天晚上我是瞎了眼,带了这么个玩意儿来跟大家喝酒。我不对,我给大伙儿赔个不是,实在对不住了。”
左帅一听,不乐意了:“耀东,我挑你理了?我说过你一句不是吗?”
“得了,帅哥,今儿这场面,我要是不说几句,咱们兄弟以后还怎么见面?你们都走吧,剩下的事儿我来摆平。谁要是不走,那就是看不起我陈耀东。”
江林心里明白,耀东这是要面子。要是不走,耀东这回可真就没面子了。于是江林一挥手,“行,大家都撤吧。耀东,你一个人能行不?”
陈耀东大手一挥,“二哥,这事儿你别管,你们都走。”说完,大伙儿都散了。下楼的时候,江林他们顺道把宁辉的保镖也给收拾了一顿。
宁辉躺在地上,疼得跟杀猪似的直嚎。陈耀东朝着门外大喊一声:“永森!”
陈永森一听,立马跑了进来,“东哥。”一看地上的宁辉,陈永森惊得瞪大了眼睛。耀东说:“赶紧把他拽走,送医院去,把嘴给缝上。今天晚上我得好好问问他,到底是怎么想的。”
永森和彪马他们几个人七手八脚地把宁辉送到了医院。医生一看,惊讶地问:“东弟,这是咋搞的啊?”
“我拿刀把他嘴给豁开了。”
医生一听,吓了一跳,“哎哟,你这下手也太狠了吧。万一把他弄死了怎么办?”
“死了也是他命不好。陈哥,你给他缝上,等你缝好了,我再给他来两刀。”
“拉倒吧,你可别开玩笑了。”
耀东一脸认真地说:“我真没开玩笑。你赶紧给他缝上。今晚我就不走了,我在走廊待着。等他醒了,你把他送到病房,我去病房再好好收拾他一顿。”
三个多钟头后,宁辉头上的伤口总算给缝上了,连嘴都给封上了,直接推病房里去了。第二天早上十点,宁辉悠悠转醒,一睁眼,陈耀东正坐在旁边瞪着他呢,宁辉愣了愣。
“别乱动,再动我还抽你。”陈耀东说道。
宁辉立马不敢动了。陈耀东叹了口气:“辉哥,你咋这么不懂事呢?昨晚你玩得太过了。我现在问你几个问题,你得老实说。”
宁辉张不开嘴,只能点点头。陈耀东掏出一把小卡簧,“昨晚你咋想的?我大哥的女人你也敢动歪脑筋?你把我们当啥了?下面我问你话,是就点头,不是就摇头。你是不是想睡我嫂子?”
宁辉拼命摇头,喉咙里呜呜直响。陈耀东一看,火了:“你咋还骗我呢?”说着,小卡簧就在宁辉头上又划了一道。
“都这样了你还敢忽悠我?你安的什么心?我再问你,你是不是想来挑拨我们兄弟关系?”
宁辉还是一个劲地摇头......
不管宁辉怎么回答,陈耀东就是不满意,头上又多了几道口子。陈大夫看不下去了:“你这是问问题还是砍人啊?他刚醒,一会儿还得输液呢,血袋都不够了。”
陈耀东看了看宁辉,跟大夫说:“他醒了你告诉我一声,我还得过来收拾他。他还没服我呢,他还没怕我呢,听见没?”
“你先走吧。”大夫把陈耀东给推走了。
等陈耀东一走,宁辉赶紧跟护士要了纸笔,写字求护士:“妹子,求你了,你帮我转到白云医院去,我给你三万块钱。要是你愿意去那边工作,我帮你安排。”
护士看了看宁辉的穿戴,不像是假的。下午就帮宁辉转到了广州白云医院。晚上陈耀东一来,发现人没了,打电话问:“陈哥,人呢?”
“你别找了,拉倒吧,都成啥样了?我也问了,算了。”“没事儿的。”
“我跟你说,真不行。”
“得了,他家人来了,直接把人转走了。”
耀东一听,急了:“转哪儿去了?”
“没经过我这儿,副院长批的条,说是去广州了。”
“那我去广州找他。”
“耀东,别这样,小事儿,算了吧,行不?”
“不用你管。”耀东说完就挂了电话,带着兄弟直奔医院。找了一圈,人确实没了。江林劝他:“耀东,算了吧,没人说你不对,别再折腾他了,他够惨的了。”
宁辉挺感激那个护士,到了广州白云医院,直接找院长,把护士调了过来。到了白云医院,宁辉才松了口气。他找护士要了纸笔,写道:“我叫宁辉,我哥叫宁强。这是我哥的电话,你帮我给他打个电话。”
护士拿着宁辉的手机拨通了电话。那边一接,就喊:“老二啊。”
护士说:“你好,大哥,我是宁辉这边的护士。宁辉嘴受伤了,不能说话。他写了张纸条,我给你念一下。”
“怎么了?出啥事儿了?”宁强着急地问。
护士照着纸条念了一遍。宁强听完,忙问:“老二现在情况稳定没?”
“稳定了,正在我们这儿住院呢。您放心,我会好好照顾他的。”
“谢谢你啊,妹子。我在重庆呢,马上订机票过去,晚上到,当面谢你。”
“别客气,大哥。”护士挂了电话,跟宁辉说:“打过了。”宁辉感激地点点头,双手作揖。
宁强又拨通了另一个电话:“邵东啊。”
“哎,强哥。”
“你现在在哪儿呢?”
“我正去贵州的路上呢。”
“赶紧带人回来,老二出事了。”
邵东一听,急了:“出啥事儿了?”
“我跟他说过多少次了,别轻狂。就是不听。你先回来,贵州那边先放一放。我带着人马上也去广州。”“喂,兄弟,你带上你那帮潮汕的哥们儿,赶紧来广州找我。给潮汕的兄弟打个电话,全叫上,听到没?这次我要好好收拾陈耀东那家伙,扒了他的皮不可。”
“强哥,您别生气,我这就往回走。”
强哥在广州开了家大酒店,规模不小。那天晚上十一点多,强哥就到了广州白云机场,酒店的老总都亲自去接了。强哥身边跟了三十来个保镖、司机、助理啥的,一块儿到了医院。
强哥一米八几的大个子,穿着大风衣,站在病房里,瞅着弟弟在纸上写字。强哥说:“老二,这次你得长记性,给我好好吸取教训。这仇我给你报。以后少给我惹事,还跑到深圳去装大哥,那里是高手如云的地方,你知不知道?还到处投资,家里钱多得没处花了?说你败家子都是轻的。这次受伤,就在医院老实待一年,哪儿也不许去。”
骂完,强哥走出病房,打了个电话:“你到哪儿了?”
“大哥……”
“你再给我三个小时。”
“大哥,潮汕的兄弟我都联系好了,三伙人呢,加上我自己的人,三四个小时肯定到广州,咱们见面说。”
“现在是晚上十点,凌晨一点半之前必须到。今晚咱们就把陈耀东给解决了。”
“明白,大哥,你放心。”
强哥转过头,对酒店经理说:“老赵,到你了。”
“董事长,您说。”
“我让你查陈耀东的情况,现在说说。”
“陈耀东在深圳宝安,外号龙仔,手下有几个能人,文强、彪马啥的……地点我都查清楚了,宝安区哪个位置都知道。”
“废话少说,他靠山是谁?”
“靠山是江林。”
“江林?老二不是说还有个什么代吗?”
“还有加代。”
“这人咋样?”在深圳,真有那么一位大佬中的大佬。不过话说回来,董事长,甭管他是何方神圣,咱们这次都得一锅端了他,对吧?
“没错,说到点子上了。就算他是阎王爷,咱也得薅他两根胡子下来!”
“明白了,董事长。”
“等会儿你带个路。”
“行嘞,我带路。”
凌晨一点半,邵东带着二百多号人从重庆赶到了。他还在汕尾找的三拨人,一百多个,也都到位了。酒店大厅里,宁强背着手,跟众兄弟站一块儿,邵东从外面风风火火地跑进来,一挥手:“大哥!”
“人都到全了?”
“全了。”
“那行了,兄弟们,动手吧。告诉大伙儿,咱们恩怨分明,不伤及无辜。”
宁强的意思是,凡是帮陈耀东的,跟他关系铁的,像老二说的那一圈子人,陪他喝酒吃饭的,一个不留,都得办了。宁强对邵东说:“今晚,兄弟们要是打赢了,把对面打服了,我每人给两万。邵东,你的我另外算,先透个数给你,最少二百万。”
“大哥,这钱我不要。你让我干啥,我就干啥。”
“去吧,今晚我等着你的好消息,不睡觉也得等。”
“好嘞,大哥。”邵东点点头,刚要走,宁强又叫住了他。
邵东一回头:“大哥。”
“放开手脚干,天大的事儿我给你担着,去吧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邵东出门一挥手:“上车!”
一百多辆车浩浩荡荡,直奔深圳。
一到深圳,邵东给陈耀东打了个电话:“喂,你是陈耀东吧?”
“哪位?”
“甭管我是谁,我要找你麻烦。能见个面不?”
“想找我麻烦?你在哪?说来听听。”
“半个钟头后,我到你沙井金至尊门口,你把你的兄弟朋友都叫上,门口见,咱们就开打。陈耀东,赶紧把人叫齐,别说我欺负你。”“喂,兄弟,一个不落,全叫上!”电话那头说完就“嘟”地挂了。
“我嘞个去,这是要干仗啊!”陈耀东一股火直往上冒。
肖厚明在旁边扯嗓子喊:“东哥,东哥!”
“咋啦?”
“不对劲儿。”
“哪不对劲儿?”
“把手机给我瞅瞅号码。”
“瞅啥呀,啥意思?”
肖厚明一瞄号码,说:“你看这号码,重庆的。”
“重庆咋啦?”
“东哥,重庆的号,八成是宁辉那小子。说不定就是他的人搞的事儿。”
“就算是他,又能咋样?”
“是他咱就得留点神。东哥,你听我的,这事儿透着邪性。你想想,他这时候来,还明目张胆地打电话,能简单吗?咱别急,也别冲动。把弟兄们都叫来,有备无患。”
“有理,打电话!”
大伙儿分头开始打电话。肖厚明给松岗四霸打电话,耀东直接拨给了江林:“二哥。”
“哎,耀东。”
“二哥,你快过来,我这边可能要出事,宁辉那小子带了一帮人。”
江林一听,迷糊了:“宁辉?哪个宁辉?”
“就是上次喝酒那哥们儿。”
“哦,他啥意思?”
“要干咱,你赶紧把兄弟们叫上,这帮人估计是有备而来。”
“我马上到。”
这时候都凌晨四点了,大多数兄弟都睡下了。江林又拨通了麻子的电话:“麻子。”
“二哥。”
“你身边还有多少兄弟?”
“这都啥时候了?”
“就现在,立刻!”
“这个点可难叫了,好多都回家了。二哥,你给我点时间,我一个个去喊。”
“我只给你十五分钟,能叫多少是多少,马上往宝安赶,到耀东赌场门口集合,快点快点!”
“行行行。”
江林挂断电话,又给左帅、小毛、远刚他们打,东拼西凑,也算是四面八方的兄弟都往宝安赶了。
最先到的有一百多号人,其他人还在路上。
江林也到了,大伙儿齐聚一堂。耀东老远就看见江林,连忙摆手喊道:“二哥,二哥!”
江林从车上急匆匆跳下来,问:“人呢,到了没?”
“还没到呢,不知道啥时候能来。”耀东回答。
江林焦急地说:“你给我打完电话,我急得要命。还给重庆的朋友打了电话,听说那个宁辉有个哥哥叫宁强,在重庆可横了。”
“没事,二哥,怕他干啥?叫他来呗。”耀东不在乎地说。
“不是叫不叫来的问题……”江林话还没说完,就看见从三个方向,一眼望不到头的车队,全打着远光灯和双闪开了过来。
江林心里一紧,连忙说:“大家听着,对面的人肯定比我们多,千万别急着动手,先看看情况。”
对面车队停下后,从头车上下来一个壮汉,一挥手:“下车!”
下车一看,每辆车都是满满的。下车的人开始拿家伙。那壮汉走在最前面,后面跟着一大堆人,围了过来。壮汉指着耀东问:“谁叫陈耀东?有种站出来!”
耀东正要说话,江林赶紧摆手:“兄弟,怎么称呼?”
“我问你,谁叫陈耀东?”壮汉大声问。
“兄弟,这事有误会,你听我说……”江林想说和。
可壮汉根本不听,一挥手:“打他!”顿时哐哐哐响成一片。
江林本想拖延点时间,等兄弟们来,可壮汉根本不给他机会,江林一下子懵了。耀东一看,火冒三丈:“我C!”也开始动手。左帅他们也开始还击。
江林心里清楚,这么打下去要吃亏,赶紧转身对兄弟们喊:“往赌场跑!”一把拽起耀东:“快走!”
往回撤的时候,江林这边有十几个兄弟受了伤。撤回赌场,兄弟们只能守在门口,防止对方攻进来。
江林赶紧打电话报警,喘着粗气说:“谢大哥,你好啊,打扰你休息了?”
“谁呀?”电话那头问。
“我是江林。”江林回答。
“哎哟,我的天,出啥事了?”“哎,你这么急干啥呢?”
“哥,我在宝安区摊上大事了。外面来了好多外地人,今晚想灭了我们。哥,你能不能赶紧来帮帮我?他们人太多,我这边人手还没凑齐呢。”
“你咋老给我找这麻烦呢?行了,我知道了。”
“哥,太感谢了。”
“你们自个儿小心点啊。”老谢说完就挂了电话。
在这道上混,哪有不挨收拾的。吃这行饭,今天你打人,明天就可能被人打。
江林他们被困在金至尊里,里出不去,外攻不进。江林报了警,又叫没到的兄弟别来了。金至尊门口,灯啊、牌匾啊、门窗啊,能砸的全被砸了,连门口的车都不放过。
耀东急得直跳脚,“二哥,这可咋办,太丢人了。”
“丢人也得扛着!还能咋办,出去让人给灭了?”
赵经理在一旁说:“东哥,耀东还有另一个赌场呢。”
邵东一听,“砸!全砸了!”
七八十号人浩浩荡荡过去,那叫一个顺畅,乒乒乓乓一顿乱砸。砸完那边就来报信,“东哥,全砸了。”
这时候,红蓝灯都闪上了,警笛声也响了。邵东在电话里喊:“你们快走,别回来了。”
挂了电话,邵东对守门的兄弟说:“上车,都上车,家伙别放车里,拿着。上车直接奔广州,快点儿,快点儿!”
邵东上了车,赶紧给宁强打电话,“大哥。”
“咋样了?”
“挺顺的,一个赌场砸了,但那帮人来得也快,一百多号人在门口堵着,我进不去。能砸的全砸了,门口的车也不例外,他们手下被我撂倒了十几个。大哥,阿sir来了,估计是他们报的,你看咋办?”
“没事。你往回撤吧,天都快亮了。我给那边打个电话,你赶紧撤。”
“好嘞,大哥。”
刚挂电话,警车就到了。“站住!别动!”喊话器的声音穿透夜空。
老谢的手机适时响起,“喂,哪位啊?”
“老谢,是我,宁强。”
“哦,宁强啊,记得记得。”
“老谢,兄弟几个正往你那去呢,你就当没看到,事后咱们再聊。你让兄弟们过去,这是我和江林他们的事儿,你别掺和,回头我自己解决。”
“你们这次动静可不小啊。”
“老谢,情况紧急,回头跟你细说。你先放他们走。”
老谢挂了电话,手下问:“头儿,咱们上吗?”
经理摆摆手,“放他们走吧。”
阿sir朝邵东那边示意,邵东赶紧挥手:“大哥,多谢了,我是宁强的人。”车队就这么走了。
老谢心里其实不想和加代那边扯上太多关系。在他眼里,加代那帮人太社会,万一哪天出了啥事儿,加代摆不平,准得赖到他头上。
看对面车队走了,耀东说:“二哥,你看,老谢没管,咱就这么过去了。”
“人心难测嘛,这有啥奇怪的?走,咱也撤。”一行人从屋里出来。
老谢迎上去,“江林,没事吧?”
“没事,大哥,大晚上的还麻烦你跑一趟。”
“你没事就好。这是咋回事啊?”
“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。”
老谢拍了拍他肩膀,“我给你提个醒啊,别在我这儿惹事。在我的地盘上,你得老实点儿。我早就跟大哥提过你了。”
“知道了,大哥,你放心。这次真是对不住了,回头一定好好谢谢你。”
“谢啥谢,没事就好。我走了,带人回去。”
老谢带着几辆警车走了,要是搁老徐那会儿,这种大事儿,最少也得几十辆车浩浩荡荡地来。明摆着,老谢这回没怎么想帮江林。
老谢一走,耀东、左帅、小毛、远刚他们几个立马围了上来,“二哥,你拿主意吧,咱接下来咋办?要不咱把人召集齐了,直接杀到广州去?”
江林摆了摆手,“这事儿啊,我得先跟代哥说一声,听听他的意思。”
耀东着急地说:“二哥,我要是你,我直接就拍了板,干就完了,还犹豫啥呀?”
江林叹了口气,“哪能这么草率呢?大哥不发话,谁敢轻举妄动?不是我江林胆小怕事,而是有些事,我说了不算。我是代哥的兄弟,都说我是管家,可我到底能管谁啊?说白了,我就是代哥的影子,帮他稳住局面还行。你真以为二哥我在这能翻天呢?我给康哥、阳哥、杰哥打电话能好使吗?还不是得靠代哥的面子?就凭咱俩,人家这么大阵仗地来,老谢都没拦着,你觉得咱能办了他?咱这些道上混的过去,搞不好要吃大亏,再等等看吧。”
说完,江林走到一边,给代哥打了个电话,“哥,在睡觉呢?”
“你这大半夜打电话,准没好事儿。我这刚到家没多久,正要睡呢。咋了?”
“哥,我跟你说个事儿。”
“说吧。”
江林就把事儿一五一十地跟代哥说了,“哥,这阵仗可不小,把耀东的赌场都给砸了。老谢来了都没管。”
“这不很正常嘛?你还真指望咱能跟老谢处得多融洽啊?不可能的!我跟你说,那家伙脸变得比翻书还快,你怎么能指望他呢?”
“哥,今晚这事儿太突然了,我不把老谢找来,这帮人都不会散,我估计他们能一直耗在这儿。”
加代说:“那就让他耗着呗,怕啥呀?他都不怕事儿闹大,你在深圳还怂了?江林,别怕。”我跟你说啊,稳是好事,但你这事做得不太对。他不走的话,你就该让他在那候着。你直接把人全召集起来,往狠了整。你找老谢干啥?这不是让人看笑话嘛。要是老谢真帮咱,那倒还好。关键是找了他,他也没帮忙,反而让老谢看不起咱。虽说损失是小了点,但啥便宜也没捞着。”
加代对江林说:“下次再碰到这种事儿,你直接打电话,把周围城市的兄弟们全叫来,看谁势力大。你不能就那么把人给吓跑了。算了,这事儿我也不怪你。江林,以你的脾气,干不出这种事。要是乔巴在,他肯定能干出来,他比我还猛呢。你等我一下,我这就回去。对了,宁强是哪的?”
“重庆的,兄弟俩都是重庆人。”
“行,我知道了。”加代从床上蹦起来,一晚上没睡,出这么大事儿,得赶紧回去。他赶紧通知丁健、马三、郭帅往机场赶,自己洗了把脸也跟着往机场去。
江林数了数,门口四五十辆车都被砸了,基本上报废了,加上两间赌场,损失得有三千多万。
上午大家一个个都愁眉苦脸的,没精打采,就等着代哥回来。下午两点在机场接到了加代。一上车,加代就问:“到底是啥人,啥背景,查清楚没?”
“就知道他在广州有个酒店。”
“靠谁罩着?”
“不清楚,昨晚来的人都是他从老家那边带来的,还有一小撮人小毛认识,说是汕尾的。”
加代问:“远刚呢?”
“远刚在表行等你呢。”
“远刚不认识那些人?”
江林说:“我问远刚了,他说没认出来。”
加代一听,“他怎么在汕尾混的?开了这么大的夜总会,白开了?连个朋友都没交下?”
“哥,也不能全怪他,他就是老实巴交的。”
“走吧,回去了。”加代一摆手,车直接往表行开去。
到了表行,兄弟们一看老大回来了,都围了上来,喊着哥。加代喊道:“把手机给我,有人问过这事没?”
“我这儿有。”邵东昨晚给陈耀东打了电话,耀东就把号码存了。加代一把夺过手机,拨了过去,“喂,哪位啊?”
耀东说:“就是昨晚我给那小子打的电话。”
电话通了,加代开口:“嘿,你好。”
刚说了个开头,对方就直愣愣地问:“你是加代?”
“哟,认识我?”
“自我介绍下,我叫邵东,宁强大哥的铁哥们儿。昨晚你兄弟陈耀东、江林的车,还有他的赌场,都是我带着人砸的。加代,实话告诉你,我就没瞧得上你,这只是个开头。你们这回惹大麻烦了,玩火自焚懂不懂?敢动我二哥,这回让你们在深圳消失。别急,说不定哪天还去收拾你们一顿。不是说你们黑白两道都有人吗?我就要把你们给灭了!”
加代一听,火了,“你小子太嚣张了,知道我回来了吗?”
“昨晚就盼着你在深圳呢,你在的话,连你一块儿收拾了。”
“行,那你让你大哥接电话。”
“你不配!”
加代又问:“你到底叫啥?”
“邵东!给我记住了,加代,灭你的人是我!”
加代哼了一声,“行啊老弟,你在哪儿呢,广州啊?”
“我在广州咋啦,你要来?”
“对啊,找你啊,看看咱俩谁更厉害,你这嘴皮子也太能吹了。”
“行啊,你要不在广州把我灭了,就算你牛逼。”
加代说:“别说我去找你,我找上门去都算欺负你。你等着,我去找你。”
挂了电话,加代抬头就问:“昨晚咋不带人去干他?江林,他们昨晚走了,老谢没管,你咋不集合人直接打过去,等我呢?”
江林说:“哥,我也想啊,但我不知道这帮人在广州啥来头,我怕我的兄弟们吃亏。我带人去打没问题,可打完之后咋办?”
“打完再说呗,找人摆平不就得了。”“说白了,不就是看谁的关系铁嘛!”江林开口说道。
“有啥不能说的,直说吧。”对方催促道。
江林犹豫了一下,“哥,我手底下就那么几号人,真出了事儿,我可担待不起啊。你是大哥,你拿主意,我们跟着你干。你让我江林做这个决定,我哪敢啊?”
加代一听,心里也明白江林的顾虑,摆摆手说:“行了,这事儿不怪你。算了,咱们不提了。”
接着,加代拨通了老海的电话,“老海,你在哪儿呢?”
“哟,加代啊,怎么突然叫我老海了?”老海笑道。
“叫你老海咋啦?昨天晚上那事儿,你没听说?”加代问道。
“啥事儿啊?我这刚睡醒呢。”老海一头雾水。
“你这信息滞后得可以啊,深圳王的消息你都不知道了?昨天晚上耀东那边出大事了!”加代有点无奈。
“真不知道哇,啥大事?”老海惊讶道。
加代叹了口气,“这事儿就怪你,你要知道了,咱们也不至于吃那么大亏。你赶紧来表行,当面跟你说。”
“这么严重?我马上到!”老海一听,立刻挂了电话往表行赶。
随后,加代又拨通了太子辉的电话,“辉啊,你伤咋样了?”
“哥,我好着呢,昨晚玩嗨了!”太子辉笑道。
加代没跟他贫嘴,“你现在带弟兄们去广州,到白云开个酒店等我,费用我全包。记得,人越多越好,最好三百人,钱我来出。”
“干啥呀,哥?”太子辉疑惑地问。
“你先去,到了就知道了。别问那么多,把人带上就行。”加代吩咐道。
“行吧。”太子辉虽然不解,但还是答应了下来。
最后,加代又打给了徐刚,“刚子,听说你恢复元气了?”
徐刚一听,“哎呀,兄弟,你这消息挺灵通啊。”其实不用特地去找太子辉,但加代想顺便提携一下太子辉,毕竟这种场面是出名的好机会。打架嘛,加代自己团队就绰绰有余了,可要是带上太子辉,那就显得太子辉人脉广,哪场架都有他份,这不是正好给他长长脸嘛。
加代问徐刚:“你那法力是不是满血复活了?”徐刚一听,乐呵呵地说:“哟,你要是孙悟空,我就是二郎神,法力高强,杠杠的!”
“这么厉害?”
“可不是嘛!比起以前咱俩掰手腕那会儿,我现在更强了。我现在是三集团的董事长,头衔一大堆,走到哪儿都自带光环,牛气冲天!”
加代笑了笑:“那你帮我个忙呗。”
“甭客气,直接说,我听着呢。”
“我打算在广州干一架。”
徐刚一听这话,立马来了精神:“来来来,你快过来,就你一个人来就行。打谁都行,闭着眼睛干,掐脖子、扇耳光。他要是敢哼一声,直接拿铁钳子给他牙掰了!”
加代说:“那你赶紧准备人手吧。”
“真要打啊?”
“当然是真的。”
“行,那我马上准备。”
“你准备吧,我晚上六七点到。”
“好嘞。”电话一挂,徐刚就开始忙活起来了。
徐刚手下虽然不多,但凑个二百来人还是轻轻松松的。而且这次他的手下可不是以前的虾兵蟹将了,一个个脱胎换骨,装备精良,狠劲儿十足。随随便便就能挑出三四十个能打硬仗、不要命的家伙。
不一会儿,老海也来到了表行,一看兄弟们都在这儿,不像是在开玩笑。他凑近问道:“昨天晚上真出大事了?”
“可不是嘛!”
老海一拍大腿:“这可咋办?我跟你一起去。这事儿搞得我好像不仁不义似的。代弟,昨天晚上我要是在深圳,我能躲吗?你海哥是那种人吗?”
“我兄弟们吃了这么大亏,损失好几千万,车都被砸了好几十辆。”
老海一拍胸脯:“这事儿都算海哥的,行不?昨天晚上你没在深圳,海哥在深圳呢!”“我是老大哥,没管好,没护住兄弟们,这事儿我认。”
“海哥,别这么说。”
“不,我话已出,得算话。”
“海哥,我其实是在自嘲呢。”
“自嘲啥?不行。”海哥说着就开始打电话,“大头啊。”
“哎,大哥。”
“你给我准备五千万,我得赔给加代。”
大头愣了,“啥?”
加代赶忙说,“海哥,你......”
海哥一挥手,“别啰嗦,算我的。”
加代急道:“真不行。”
海哥问:“你这是要去哪儿干架?”
“海哥,我不是......”
海哥提高声调,“到底去哪儿?”
加代说:“广州。”
电话里,海哥对大头说:“你们直接去广州,再叫上老朱老翁。”
“广州?”大头一头雾水。
“别问了,快打电话。”
大头应着:“行,我这就通知他们。”
海哥挂了电话。大头心里嘀咕,咋突然跟我要五千万呢?
加代想说啥,海哥打断道:“你们一口一个海哥叫着,这份情谊我能不懂?在夜总会你们给我买单,饭店里你们敬酒。这回车钱我出了,算啥?我们三兄弟能挣,钱挣再多,人没了有啥用?你们年纪都比我小,等我哪天走了,我不还得靠你们逢年过节给我烧点纸?”
兄弟们一看,海哥比加代还讲义气。海哥催促,“快走吧,代弟,去广州。”
有了徐刚、太子辉,还有海哥的两个兄弟,加代这边人少点也无妨。于是,加代带着四五十人,从深圳出发,直奔广州。
一到广州,先去徐刚的地盘。徐刚穿着酒红色西装,站在门口,身后跟着六十多个黑西装、黑领带、黑墨镜的兄弟。徐刚一挥手,“喊代哥!”
“代哥!”六十多人齐声高呼。加代握着徐刚的手,心里暖洋洋的。徐刚搂着加代的肩膀,啪叽亲了一口。老海看愣了,江林也瞪大了眼。
徐刚咧嘴笑道:“哎呀妈呀,这一晃两三月没见,我都想死你了!”
加代推了他一把:“你这是干啥呢,跟吸血鬼似的。”
“咋滴?我这不是特意欢迎你嘛,我还特意换了身红衣服呢。来来来,大家都里面请,海哥,兄弟们,快进来坐。”
徐刚领着加代一行人进了他大气派的公司。这家伙有钱,也舍得花,公司装修得那叫一个豪华,几百平米的大办公室,全是实木家具。
大家往沙发上一坐,徐刚摆摆手:“放心吧,在广州这块地界上,想打谁就跟捏个蚂蚁似的。”
“明白,刚哥。”手下们应声。
徐刚又问老海和江林:“海哥,信不信?江林,你信不信?”
“信,刚哥你现在可是响当当的人物。”两人异口同声。
徐刚得意洋洋:“要说打架,我行!代弟啊,你记得你开饺子店那会儿,我包饺子时跟我媳妇说过啥不?我说一辈子都不能忘一个人的恩情。你知道我说的是谁不?”
加代猜猜:“康哥?”
“啥康哥啊,代哥你才是我们两口子的恩人呢!别的不说,要打架是吧?打谁?你说!”
加代看了看周围:“别急,人还没到齐呢,等人都到齐了再说。”
正说着,太子辉打来电话:“哥,我这边人齐了,二百多号人在酒店等着呢。”
“行,辉啊,你等我消息。”
“啥?等你消息?”
“对,等我消息。”
“好嘞。”
徐刚瞅着加代:“怎么说?”
加代说:“我联系人。”
徐刚说:“要不我联系?”
“不用不用,我来联系。”加代拨通了电话。
电话一接通,加代直接说道:“邵东啊,我到广州了。你就别卖关子了,直接说事儿,哪个酒店?我现在过去。”
邵东那边一愣:“你现在就过来?大白天的,你胆儿肥了啊?”
加代哼了一声:“大白天的咋了?我现在就去!”“你怂啦?刚才电话里那股子劲儿哪儿去了?赶紧说,你现在哪儿呢?我这就过去找你。告诉你,哪儿也别去等着我啊。还有,我得跟你挑明了,我去的路上会开慢点,给你一个小时,你不是在汕尾有人脉嘛,不是说从老家带了不少帮手吗?全叫上,广州那边也行。等会儿到了酒店,我连人带店一块儿给你端了。计时开始,就一个小时,你看着办。”说完,“啪”地一声挂了电话。加代一挥手,“刚哥,咱们走呗。”
徐刚站了起来,拿起对讲机就问:“楼下兄弟们都集合好了吗?”
“刚哥,刚哥,都集合好了,全在楼下候着呢。”
“行!”
老海拿起电话打给大头,“大头,你到哪儿了?”
“哥啊,你这是让我飞过去吗?”
“得了吧,你别来了。我叫老朱和老翁来。”
下了楼,加代一看,一排排劳斯莱斯、大宾利停得整整齐齐,惊了:“刚哥,你这是唱的哪一出啊?”
徐刚笑笑:“以前不懂事儿,现在明白了。有时候,排场大了,比动手还管用。排场一到,都不用动手,对方就服了。”
老海一看这阵仗,“徐刚,你这得花多少钱啊?”
“这事儿得怎么看。要是正儿八经挣的钱,我还真舍不得。不过我是谁啊,康哥的弟弟!钱嘛......走,兄弟们,上车!”徐刚一挥手,车队浩浩荡荡开出去,吓得人一愣一愣的。二十多辆劳斯莱斯打头阵,后面跟着大宾利、大悍马、大奔驰。相比之下,太子辉那边就惨了点儿,捷达、桑塔纳啥的。老朱和老翁带着一百多号人也出发了。
那会儿,好几拨人,加起来有个五六百号,从三个方向往宁强的酒店赶。车一到酒店斜对面,大伙儿就开始下车。
邵东收到消息,立马跑到宁强办公室,“哥,他们来了。咱动手不?”
“动手?加代一来,咱就开干!”宁强说。
“强哥,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。”邵东小心翼翼地说。
“说吧。”宁强应了声。
“这儿离阿sir公司太近了,咱要是真闹起来,动静大了……”邵东有点担心。
“懂你意思,尽量别动手。估计他们也不敢。真要干起来,咱后面还有家伙呢!”宁强拍了拍邵东的肩膀。
“明白了,大哥。”
“你去吧,没事。我给你撑腰。只要加代敢在这儿撒野,那就不是道歉赔钱能解决的,他得消失。帮他的人,一起来的人,都得跟着倒霉。懂了吧?”宁强一脸严肃。
“懂了。”邵东点点头。
“去吧,邵东,别怕事,给我张扬点儿。他不敢先动手,你要敢!”宁强挥了挥手。
邵东带着人站到公司大门口台阶上,指着人群问:“哪个是加代?”
加代举起右手,“你是邵东还是宁强?”
“我是邵东。你不够格见强哥。”邵东趾高气扬地说。
“行,不见他。邵东,你能做主不?”加代问。
“我做主?做什么主?”邵东愣住了。
加代说:“你昨晚砸了我的场子,我得跟你要赔偿。你先给钱,不然等会儿我打不过你,找谁要钱去?”
“加代,你知道这是哪儿吗?看看,离阿sir公司多近,你敢在这儿动手?少吹牛,你动一下试试。”邵东威胁道。
老翁一听,连忙劝道:“代弟,这儿确实离公司太近,最近风声紧,开了不少会,新来的经理们都挺要面子的。老朱也知道,注意点,没别的意思。”
老朱也跟着附和:“海哥,说的是真的,那个……”
加代正说话呢,那边的情况又起了变化。右后边“哐当”一声响,加代扭头一看,徐刚正站在车引擎盖上,一挥手大喊:“上!把他公司给我砸了,往里冲!”
二百多人一下子全冲了出去。邵东直接傻了眼,心想:怎么敢在这儿动手呢?可哪儿还有时间想这些啊?徐刚手下三四十个猛男一拥而上,几下子就把邵东给放倒了。
徐刚叉着腰,手里拿着雪茄,大喊:“打他!把领头的干掉!”
邵东从老家带来的人退到酒店里了,而在汕尾找的那帮人,早就跑得没影了。门前地上躺着三十多个被打伤的。一眨眼的功夫,卷帘门、转门、玻璃门全给砸烂了。
打了快十分钟,加代直呼过瘾。老海说:“这也就是徐刚能干得出来。”
耀东也说:“刚哥现在真是不得了了。”
酒店这边没人敢出来。宁强在楼上看得清清楚楚,邵东被放倒在地没人管,就扔在台阶下。
徐刚一看差不多了,大喊:“撤!吃饭去!”
兄弟们停止了打砸。徐刚走到加代面前说:“代弟,一会儿看看这事儿怎么解决。他要是不服,咱们接着打,接着砸。他要服了,咱们就谈谈。也别一下子把他打垮了,得给他留条活路,别把他逼上绝路。”
加代一点头:“行。”
加代带着人撤了。宁强这边把邵东送去医院,然后给加代打了个电话:“加代,你好啊。我是宁强。”
“你是大哥吧?”
“对。”
加代说:“刚才手下没轻没重的,不好意思,就是没打着你,也没把你整个楼给砸了。”
电话里,加代又说:“下次,也许就在今天夜里,也许就在明天早上,你小心点吧!”
宁强说:“加代,咱们能不能谈谈?”
“怎么谈?”
“这事儿咱们也别纠结谁对谁错了,我觉得没意思。”
“不是不纠结,纠结啥呀?我现在就告诉你,这事儿没完!”你胆子肥了啊,敢跑到深圳来动我兄弟的场子,这不是找死嘛!想谈?拿钱来,先准备一个亿放那儿!”
宁强一听火了,“加代,你给我等着,看我兄弟怎么收拾你!”
“我等着呢,不服是吧?今晚就去砸了你的公司。”
“行,你等着瞧。”宁强说完就挂了电话,接着又打了个电话出去,“康弟,是我,强哥。”
“强哥,你好啊。”
宁强问:“在办公室不?”
“在呢。”
“我这就过去找你。”
一个半小时后,宁强到了康哥办公室。康哥站起来,“大哥,坐,有啥事找我啊?”
宁强说:“咱俩也算铁哥们儿了吧?”
“那当然。”
“本来这事儿不想麻烦你,但现在不得不找你了。”
“说吧,啥事儿?”
“那我就跟你好好说道说道……”宁强就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康哥。
康哥一听,问:“你想让我怎么做?”
“帮我把那帮人解决了,让他们彻底消失。”
康哥直接说:“强哥,这事儿办不到。”
宁强一听急了,“为啥办不到?”
“你先告诉我都有谁。”
“一个叫加代,一个叫徐刚。”
“谁?”
“加代、徐刚。”
康哥一听,说:“他俩啊,正好我认识。我叫他们来,你们好好谈谈,行不?徐刚是我管家,加代是我弟弟。”
“那不是更好办了吗?”
“好办啥?”
“都是你的人,不就好办多了嘛?”
康哥说:“我把他们叫来。大哥,我就一句话,你们和解算了,没啥大不了的。为了利益、矛盾,弟弟挨打了,你们打两架也正常,谁赢了谁输了,谁把谁灭了,我都觉得正常。有事儿谈开了就好,谁对谁错,互相赔偿一下,就过去了。我希望你们和解,我现在就叫他们来。”
“康弟啊……”
“别说了,我叫他们来,见面再聊。”康哥拿起电话,“代弟啊。”
“哎,哥。”
“你和徐刚在一起不?”
“在一起呢。”“快来我办公室,就你俩,现在!别多问。”康哥说完就挂了电话。
他转头看向宁强:“大哥,稍等会儿,他俩马上就到。”
加代接到康哥电话,心里早有准备。徐刚说:“没事,我陪你一起去。”
加代叮嘱徐刚:“刚哥,你这次进去千万别乱说话。”
“没事,我现在跟康哥关系铁着呢。”徐刚说。
“听我的,咱这次去得装可怜,要多惨有多惨。”加代说。
“装可怜?卖惨?”徐刚问。
“对,卖惨。”加代点头。
徐刚一听:“新招数?”
“这招好使,百试百灵。”加代说。
“行,那咱们走吧。”徐刚说着,脱下酒红色礼服,换了件夹克。两人下楼上车,一路上加代反复叮嘱徐刚别张扬,别顶嘴。徐刚说:“放心,我这次低调,夹紧尾巴做人。”
到了办公室门口,敲门后康哥在里面喊:“进来。”
徐刚和加代进去了,加代一挥手:“康哥。”
徐刚也跟着小心翼翼地叫了声康哥。然后他看向宁强,连着叫了好几声“大哥”。
加代捅了捅徐刚:“过了啊。”
“啥?”徐刚问。
“太过了。”加代又说了一遍。
康哥指了指宁强:“认识吧?”
“认识。”两人齐声回答。
康哥看着他们:“你怎么对他点头哈腰的?”
“宁强老板有势力嘛。”徐刚说。
“你俩坐吧,代弟,自己找地方坐。”康哥说。
“好嘞,康哥。”加代回答。
康哥介绍道:“宁强,我的好大哥。你俩来之前,他已经把事情跟我说了,你俩就当着我的面说说这事儿吧。”
加代说:“康哥,有大哥在,我跟徐刚都听大哥的,大哥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。”“徐刚,对吧?”
“对,康哥说啥是啥,我听康哥的。康哥,你饿不饿?饿的话,我让弟妹给你包饺子去。”
康哥摆了摆手,“瞧瞧,你俩这一天到晚就惦记着我。你俩坐吧。行,那就这么定了,我说怎么办就怎么办。强哥……”
“咋啦,康弟?”
“我跟你说实话,我这俩老弟,人品绝对没话说。你就是没跟他们打交道,你要是打了交道,肯定得后悔没早点认识。听我一句劝,这事就这么算了。你俩谁也没吃亏,都占便宜了,皆大欢喜嘛。别再互相找不痛快了,真没必要,尤其还把这事扯到我头上。我要是插手,那就是让这事过去,谁也别再提别的要求了,行不?赔偿也赔了,钱也给了,没意思,你们谁也不缺钱。咋样?”
“康弟啊。”
“强哥,你说。”
“我是你大哥不?”
“你是我大哥啊。”
宁强说:“你在广州看上个项目,一个电话打过来,让我给你投资五个亿,我眼睛都没眨一下,二话不说就来了,结果呢?我得到啥了?”
“那钱你不是还没拿嘛?”
“我能不拿吗?我答应你了,肯定得拿。我就想问问,我得到啥了?现在我当着你俩的面,康子,我就想问问,我能得到啥?这可不是小事,那是我亲弟弟!”
宁强又说:“现在他还在医院躺着呢,差点就没命了。你让我这个当哥的就这么算了?”
康哥一听,“强哥,那你想咋整?你说说看。”
“你把那俩货给我收拾了。”
康哥问:“咋收拾?”
“你把那个加代给我抓起来,他是混混,是流氓,你给我把他处理了,最少让他无期徒刑,再也出不来。”
“然后呢?”
“徐刚嘛,他可以给我赔偿。他把我公司楼下砸了,还打伤我好几十个兄弟,叫他给我一个亿赔偿。康弟,你把这两件事都给我办了,咱俩以后还是铁哥们。你说咋投,我就咋投。”“别说五个亿,十五个亿我都给你掏。只要你一句话,大哥我立马拿钱。”康哥转过头,“代弟,徐刚,你俩听见没?”
“听见了。”
“那你们咋想的?”
加代站了起来,“康哥,那我还是自首去吧。”
徐刚说:“那我把家底儿都掏出来,开个饺子馆算了。”
康哥摆了摆手,“你俩回去吧,听我的。”
“好嘞。”俩人出了办公室。到了走廊,徐刚问:“康哥能咋处理?”
“咋办?你等着瞧,走,咱下楼。”俩人下了楼,到一楼餐厅找了个桌子吃饭。
办公室里,康哥说:“强哥,别生气了。这算啥大事儿?你这是让我为难啊。一边是我弟弟,一边是管家,手心手背都是肉,你让我咋处理?你退一步,我叫加代给你赔个礼,徐刚也给你道个歉。今晚我做东,请你吃饭,行不?我当着你面儿训他们一顿。你大人有大量,别跟俩孩子计较了。你是我大哥,这俩是我弟弟。你跟他们较啥劲儿?你让我咋看你?大哥,算了。晚上我请你吃饭。行不?我一会儿还有事儿,有个朋友来,就不留你了。大哥,晚上等我电话,一块儿吃饭,多喝几杯。行不?”
“行,没问题,康弟,我现在就走,但康弟你得记住。”
“啥?”
“我说你得记住。”
康哥说:“好,我记着,你说吧,我记啥?”
宁强说:“这事儿是我的底线。你要不处理他俩,我就撤资,不投了。多少公子等着我去投资呢。我有钱,啥人都能结交。康弟,我不是针对你,那是我亲弟弟。”
“大哥说得在理,我完全懂。大哥,你先回去吧,等我电话,晚点儿我一定给你个说法,行不?”
“走了,再见。”
宁强下了楼,上车走了。康哥打了个电话,“喂,给我接老陈。”
老陈一接电话,“康弟啊。”我问你个事儿哈。你得仔细听,这事儿跟咱私人没关系,是我爸让我问的。听说昨晚深圳宝安区有人打架,还是外地来的,动静闹得挺大,那边被打得乱七八糟,车都给砸了不少,挺狠的。我爸挺关注这事儿,你那边咋处理的?”
“我不知道啊,没人跟我说呢。”
“那你不知道,我咋跟我爸交代呀?难道我就跟他说你不知道?”
“哎,哥,你给我一个小时,我马上给你查清楚,行不?”
“记住了啊,这事儿没后门儿可走,谁都得按规矩办。听见没,不管谁都得严惩不贷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“还有,深圳那边,要是有人私自放走了这些人,这么大的事儿没人管,你都得给我查明白!”
“知道了,我马上去办。”说完就挂了电话。省里警局的头儿陈经理亲自跑到深圳来了,老谢在门口候着呢。陈经理一到就问:“昨晚咋回事儿?”
“头儿,我……”
陈经理声音大了点,“昨晚到底咋回事儿?”
“呃……那个……”
“我看你是到头了。”
“别废话了,跟我回去说清楚。你肯定能说明白,说不清楚才怪了,跟我走。”
“不是,头儿,你得帮帮我啊。”
“我帮你?谁帮我啊?康哥他爸知道了,谁帮我啊?你这次惹大祸了,知道吗?你这回得栽跟头!”
“头儿,我对你可是忠心耿耿。”
“别跟我说这些,走走走,你们还愣着干啥,带上他上车!”
老谢直接被拽上车了。到了省警局,陈经理亲自审:“说吧,从头开始,说清楚。”
老谢一五一十地说了。陈经理问:“你是不是给他们撑腰了?”
“没有的事儿。你要说这事儿,加代也脱不了干系。”
“你别扯上加代,加代昨晚在深圳吗?”
“不在。”
“不在你提他干嘛。”
“那就是江林。”“说点我知道的呗。”
“江林你都不认识?”
“老谢,你疯啦?这话我听不懂咋的?”
老谢突然明白了:“全是宁强干的那些事儿!”
“你给我说清楚,全是他干的,对吧?”
“对,全是他。”
“行,你就是证人。”
“我就是证人。”
说完,老陈一出门就喊:“把宁强给我带过来!”几十号人直奔宁强公司。
这时候,宁强正在公司办公室里发火,骂着手底下的经理呢。阿sir一进来,宁强抬头就问:“啥情况?”
“你是宁强不?”
“我是。”
“跟我们走一趟。”两个人上去就拽宁强。
“别拽我!你们知道我是谁吗?”
“我们知道你是谁,那你知道我们是谁吗?”说着,给了宁强一巴掌。
宁强火了:“你们反了天了!知道我跟谁混的吗?”
“你跟谁混也不行,这次你跑不了,带走!”咔嚓一下,手铐一戴,宁强就被阿sir带走了。
有的人生来就牛气,一路顺风顺水,认识的人都是大腕儿,小人物根本不放眼里,傲得很。宁强就是这种人。
到了审讯室,强光灯照着宁强,老陈坐在对面。“宁老板,你好啊。”
“知道我跟你们康哥啥关系不?”
老陈说:“不知道。”
“来来来,手机给我,我得打个电话。”
老陈说:“宁老板,你是不是糊涂啦?这是哪儿啊,你还想打电话?”
“老弟,得罪我的后果知道是啥不?别说你了,你康哥都不敢这么跟我说话,他还等着我投资呢。”
“你呀,就是见识少。”老陈转头问旁边的人:“昨天晚上老谢他们是不是都看见他打架了?”
“看见了。”
老陈一听,立马说:“来,直接把他扔进去试试。”
宁强嚣张地回道:“你敢!我倒要看看你们谁敢动我!”
老陈手一挥,“带走!”
宁强就这么被扔进去了。一到里面他就嚷嚷:“这人不懂规矩,欠火候。”
三天后,老陈来了,把宁强给提了出来。就三天,宁强算是彻底明白了人情冷暖,江湖的险恶,还有社会的复杂。
再次坐到众人面前,宁强的眼神收敛了许多。老陈调侃道:“怎么着,宁老板,有啥感想啊?”
宁强颤抖着说:“我错了。”
“咋还抖上了呢?”
“我真的错了。”
老陈严肃地说:“你这事可难办了,知道不?你在深圳那打架的事,影响太坏了。你无法无天了是吧?疯了吧?你自己说,怎么解决?不是要给康哥打电话吗?打吧,说说怎么解决?”
“我这个……”
正说着,老陈电话响了。他看了一眼,“你们先聊着。”转身出去接电话,“哎哎哎,你好。”
“老陈啊。”
“说。”
“知道我是谁不?”
“知道知道,广西宁哥嘛。”
“我和文哥在南宁呢,想请你帮个忙。听说你抓了个叫宁强的老板,给我们哥俩个面子,把人放了。我马上派人去接,行不?”
“这事……”
“不给面子?不给面子我让你难受,信不信?给我个面子,把人放了,我接走。”
“我这信号不好啊,我……”老陈直接把电话挂了,回到问话室说:“不用问了。老谢是人证,还有他那帮兄弟的证词,昨晚打架还是他指挥的,送走!”
上午刚带回来,中午问了几句,下午又给送回去了。老陈赶紧打电话,“老孙啊。”
“哎,老陈。”
“我现在送个人过去,你得赶紧想办法。他那些材料我马上让人给你送过去,马上办了他,越快越好!得严惩!”
“行嘞。”老陈又给康哥打了个电话,“康哥,宁哥来电话了,说他那边有点情况。”老陈一五一十地把宁哥的话跟康哥说了。
老陈问:“康哥,这家伙已经被我送进去了,打算明天十点前解决掉,少说也能判他20年。”
康哥沉默了一会儿,老陈急了,“康哥,你倒是说句话啊!”
康哥叹了口气,“没用的,老陈。他那背后的势力,轻轻松松就能把他捞出来,抢也得抢出来。”
老陈试探着问:“那我干脆……”
“毙了他?那可不行,太冒险了。”康哥打断了老陈,“他们要是拿这事做文章,追究起来,第一个就整你,顺带着还得扯上我。咱们凭啥要他的命啊?老陈,你要真这么干了,你就彻底完了。”
老陈犯难了,“那康哥,你说咋办?”
康哥沉吟片刻,“这事儿我来处理,你就别操心了。”说完,他朝管家老袁招了招手,“你去一趟,让他把投资的钱打过来,然后就放他走。”
老袁点点头,“行嘞,康哥。”老袁进去见了宁强,把材料往他面前一扔,“自己瞅瞅吧。”
宁强一看,整个人都懵了,只好认了。老袁说:“康哥发话了,只要你继续投资,你就能出去。”
宁强连忙点头,“投,我马上就投。”他赶紧给集团财务打电话,把投资款转了过来。
钱一到账,老袁一挥手,“跟我走吧。”就把宁强给带了出来。
康哥又给老陈打了个电话,“老陈啊。”
“哎,康哥。”
“你听好了,这人我交给你处理。他不是给你打过电话吗?你就把人交给他。这家伙对咱们来说已经没用了。还有啊,老陈,千万别去得罪那两个人。你跟加代、徐刚不一样,他们俩可以随心所欲,但你不行。你得罪了他们,他们会让你很难堪的,明白吗?”
“明白了,康哥。”
老袁把宁强交给了老陈。老陈转身就给宁哥打了个电话,“宁哥,刚才信号不好,没听清你说啥。”
“你在哪呢?”宁哥问。
“刚才我在看守所那边呢。”老陈说。
“那事儿怎么样了?”宁哥追问。
老陈笑了笑,“宁哥,你跟文哥在一起吧?我这就把人给你们送过去。”
宁哥一听,满意地说:“老陈啊,你要是这么办事,那就妥了!”“喂,兄弟,咱们的事……”
“懂懂懂,我马上安排人给你把人送过去。”
“好嘞。”挂断电话,宁哥说:“这老陈还行,挺够意思。以后能当咱们的帮手,用来对付小康子。”
“先顾眼前,先把人弄出来再说。”
文哥,我跟你说,这宁强,那可是真有钱。他说要投资,咱们就不用愁了,咱们好多项目正缺这样的金主呢。”
“嗯,知道了。”
到了晚上,宁强就被送到了宁哥那儿。
宁哥见了宁强,文哥没出现。宁哥上前一握手,问:“知道是谁救的你吗?”
“哪位大哥?”
“你们集团的总经理找我管家老付了,老付替你求的情。我给那边打的招呼。我是广西的大公子。我知道你和康子的关系。我和他是死对头,是我救的你,明白吗?是我找人把你放出来的。不然,你就没命了。”
“妈呀,我还以为是我自己想办法救了自己呢。”
“你自己救自己?那怎么可能?康子想弄死你,你怎么可能自救?”
“不是啊,我拿五个亿投资了呀。”
“给他了?”
“给了。”
“你这是救了个白眼狼啊!你怎么能给他呢?”
“他说给他,就放了我啊。”
“他啥时候跟你说的?”
“下午五点多。”
“我电话打早了,老付,我电话打早了!我就不该那么着急打电话,我应该看着他把你送进去,然后直接派人把你抢出来,那样就啥事儿没有了。现在倒好,到手的鸭子飞了。那你回去吧,算我白救你了,走吧。”
“不是,你这……”
“老付,你跟他说吧。”宁哥一转身走了。
老付和宁强聊上了。俩人说了将近一个小时,老付给宁哥打了个电话:“宁哥,这小子手里还有货,我都跟他挑明了。他很想跟你见面。他得罪了康子,以后只能靠咱们。他手里资金充裕,公司一年能挣十多个亿呢。”嘿,这家伙挺有两下子,关键是跟加代、徐刚结下大梁子了,他弟差点儿就让加代给收拾了,这不正好是咱们的帮手嘛!”宁哥一听这话,立马说:“晚上我请客,把他也叫上,文哥也来,咱一块儿吃个饭,聊聊。这人咋样?”
“还行,就是爱摆点谱。”
“那咱就给他治治这毛病。”
老付插话道:“在咱这儿,他不敢,估摸着康子已经教训过他了。刚才跟我说了一大堆,说在里头学会微笑说话了。”
“行,那就晚上见。”
晚上饭局上,文哥和宁哥都挺瞧得上宁强,宁强也表了忠心。就这么着,文哥和宁哥算是把宁强收下了。
老陈送走宁强后,问康哥:“康弟,那徐刚和加代的事儿……”
“他俩还没走吧?”
“没走,还等着呢。”
“叫他们上来。”
加代和徐刚来到康哥办公室,康哥说:“宁强跑了,跑广西去了,归宁哥和小文管了。你俩有啥想法没?”
“没有,听康哥的。”
“好,用勇哥的话说,就是别急,日子还长着呢。但我就一句话,小宁也好,小文也罢,还有那个宁强,想在广东这块地上动你俩,有我在,门儿都没有,那是瞎扯。我动动手指就能把他们吓跑。不过出了广东,到了人家地盘我可能就插不上手了,你俩心里得有数。”
“明白了。”
徐刚说:“哥,我把他大厦给砸了得了?”
“没用,现在那大厦已经不是他的了。小宁那种人,心黑手辣,你以为我是你啊?说不定现在已经是小宁的了,你敢砸小宁的公司?”
“有啥不敢的?哥,你让我干谁我就干谁。”
“行,你俩这次误打误撞把事情给办妥了,请你们吃饭,一会儿咱喝点。代弟,损失大不大?”
“不大,哥。”
“大不大都得自己担着,没办法,我也不能把投资的钱再拨点儿给你。”
“不用,我认了。”“反正咱们也没吃亏。”
“不吃亏就行,那就这样吧,谁也不能保证每次出去都能捞点外快。”
加代和徐刚说完,摆了摆手就下楼了。宁辉那三个月输掉的钱,刚好填补了邵东来砸场子造成的损失。
这事儿啊,到这儿就算结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