曼彻斯特老特拉福德。 终场哨响时，记分牌上2比1，他们等了九十分钟的精彩进攻，最终只等来三次射正、一次门柱和无数次横传倒脚。 看台上有白发老球迷攥着围巾哽咽："我们不是来看传中集锦的。 "

这场比赛像一面镜子，照出了阿森纳过去九年的困局。 自2019年12月阿尔特塔接过教鞭，枪手在转会市场上砸下超十亿欧元。去年夏窗引进的约克雷斯，加上今夏加盟的马杜埃凯，让锋线拥挤到连替补席都坐不下。 可当这些身价千万欧元的前锋站上球场，观众看到的却是：马杜埃凯习惯性回撤接球，约克雷斯在禁区内被三人包夹，萨卡只能一次次回撤到中场组织，曾经被寄予厚望的"传中体系"，在现代足球的高位逼抢下碎成了渣。

对比同联赛的教练们，更明显。 瓜迪奥拉在曼城推行"传控革命"，克洛普在利物浦打造"重金属足球"，就连热刺的波斯特科格鲁都在尝试激进的前场压迫。 可阿尔特塔的球队，却在悄悄走回头路。 埃梅里时代防线漏洞百出，他上任后确实把失球数降了下来，但代价是高位压迫强度下降17%（数据来自opta），阵地进攻手段只剩传中和角球。 上赛季面对曼联、曼城时，阿森纳场均控球率不到45%，传球成功率却高达89%，这种"龟缩式"踢法，在Big6内战或许能靠定位球偷分，放到联赛里却成了致命伤。

让球迷焦虑的是进攻端的"叠buff"操作。 马杜埃凯是典型的边路飞翼，擅长下底传中，约克雷斯身高1米91，是标准的支点型前锋，再加上原本的马丁内利（速度型边锋）、恩凯蒂亚（抢点型中锋），上周末对阵曼联，马丁内利全场只有2次成功过人，约克雷斯3次射门全部偏出，反倒是后腰托马斯客串前锋打进一球，这场景看得解说员直摇头："现在的阿森纳，连谁该站在禁区里都不清楚。 "

社交媒体上，阿尔特塔下课的话题阅读量已经突破两亿。 有球迷翻出三年前的采访：当时阿尔特塔信誓旦旦要"打造传控体系"，如今却公开表示"高位压迫不适合现在的阵容"。 更讽刺的是，前曼联球员保罗-帕克在解说时直言："他（阿尔特塔）还没学会怎么管理天才球员。 这些人需要明确的战术方向，而不是每天猜教练今天要打什么阵型。 "评论区里，有阿森纳死忠留言："我们不反对保守，但至少要让比赛看起来像在踢足球吧？ "

最近更衣室的动向也引人注意。 有英媒曝出，阿森纳管理层正在接触前拜仁体育总监贝尔塔。 虽然俱乐部否认这是"换帅信号"，但明眼人都知道：在英超，总监介入教练组通常意味着对现有战术体系的否定。 要知道，阿尔特塔当初能上位，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他承诺"给年轻球员更多机会"。可现在，萨卡、马丁内利这些曾经的天才，已经在板凳上坐穿了整个季前赛。

老特拉福德的雨还在下，阿森纳大巴缓缓驶离球场。 车窗上，球迷贴的"我们需要漂亮足球"的贴纸被雨水冲得模糊。 不知道阿尔特塔有没有回头看一眼这座城市，九年前，他初到这里时，球迷举着"阿尔特塔是我们的未来"的标语；现在，同样的位置，标语变成了"10亿欧换来了什么？"。 或许答案就藏在下一场比赛里：如果他还是只会用传中解决进攻，用保守应对对手，那等待阿森纳的，可能不只是又一个四大皆空的赛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