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谁先动手”这个老问题，在新德里和伊斯兰堡之间又翻出来晒了24小时，结果两边脸都被抽肿，观众还没看清楚是谁挥的巴掌，血已经滴到脚面。

10号夜里十点半，红堡门口那辆白色旧铃木像被点燃的炮仗，轰一声把莫卧儿老墙震出黑圈，十一个路人直接躺平，二十多个挂彩的满街爬。红堡啥地方？总理每年8月15扯嗓子喊“印度崛起”的打卡点，炸这儿等于往国旗上泼汽油，再傻也能闻出呛鼻子的政治味。印度警察连夜把案由写成“恐怖主义”，笔尖还没干，媒体已经替他们把锅扣到巴基斯坦脑袋上，理由简单粗暴：克什米尔那群“穆罕默德军”四月才刚搞完帕哈尔加姆，这回跑不了。

莫迪人在不丹，视频讲话脸比喜马拉雅还冷，丢下一句“背后有阴谋”，没点名，但全世界都替他补了主语。新德里街头第二天挂满三色旗，出租车司机自发贴“声讨巴基斯坦”塑料纸，仿佛不贴就接不到单。

可剧本才演到一半。11号中午，伊斯兰堡G-11区法院门口，一个穿长袍的男人把炸药捆成背心，冲到安检口被警察拦下，索性拉开引线，警车当场变零件，十二人死，二十七人伤。巴基斯坦政府连缓冲都不给，夏巴兹总理直播开喷：印度出钱，阿富汗塔利班递烟，巴塔点火，证据？先骂了再说。国防部长更干脆，直接宣布“国家进入战争状态”，陆军北部军区往克什米尔增兵，战机沿实控线来回擦翅膀。

两边骂得正嗨，巴塔跳出来举手：伊斯兰堡法院是我炸的，跟印度半毛钱关系没有，下一波目标已经写好名单。认领声明像一盆冰水，把印巴刚烧起来的火堆浇得吱啦冒烟，可没人真敢熄火——万一对方把认领当烟雾弹呢？

于是最诡异的画面出现：印度说巴基斯坦先动手，巴基斯坦说印度先动手，巴塔说别争了是我动手，三方各说各话，却把枪栓一起拉上。新德里火车站加双岗，伊斯兰堡地铁口堆沙袋，边境部队夜视镜都不摘，生怕对面飞过来一颗不讲武德的火箭弹。

可把时间线往回扒，真正的火星也许不在克什米尔，而在阿富汗那条破破烂烂的杜兰线。巴基斯坦上半年三次越境空袭巴塔老巢，阿塔政府翻白眼：你打我就护，护完还回赠两句“苏联北约都没把我咋地”。巴阿边境炮火连天，巴基斯坦把最精锐的两个师吸在西线，东线克什米尔只剩半口气撑着。印度一看对面分身乏术，情报机构当然想趁机掏兜，至于掏没掏成，没人给发票。

于是出现一条弯弯绕的暗线：西线越打，东线越松；东线越松，恐袭越爱往心脏扎。红堡和G-11像两面镜子，照出同一个逻辑——只要国内锅够热，往外甩永远是最省事的办法。莫迪支持率掉两个点，炸一下就能拉回民族主义；夏巴兹经济拉胯，炸一下就能让全国盯印度别盯电费。恐怖袭击成了双向奔赴的甩锅神器，谁还管真相是不是早被炸成灰。

更尴尬的是，两边都清楚对方也清楚自己就是在演，但演员不能停，一停就露怯。印度电视台24小时滚动“巴基斯坦幕后黑手”横幅，巴基斯坦脱口秀主持人把印度地图画成恶魔，收视率一起飙，广告商笑得比炸弹还响。真相反倒像夹在两国中间的克什米尔山谷，一年四季被雪埋，喊破嗓子也传不出去。

军队最懂这套剧本。印度陆军在旁遮普增兵，却下令“保持最低可见度”，巴基斯坦空军让战机挂实弹，又叮嘱“别先越线”，两边像打扑克，牌往桌上拍得多响，钱不往池里扔。他们知道真打起来，自己那点亮家底撑不过三周，不如隔空对骂，骂到国内情绪退烧，再找个台阶一起下来。

可台阶不是每次都好找。巴塔今年复活的速度像雨季的蚊子，一窝接一窝，阿富汗塔利班睁只眼闭只眼，巴基斯坦两头被咬，咬急了真可能朝东开第一枪。印度也不是省油的灯，情报头子开会最爱把“先发制人”挂嘴边，万一哪天手抖，五月的空战就能升级成六月的热战。

最倒霉的是普通人。新德里卖奶茶的大叔半夜被警察敲门，要他举报“可疑巴基斯坦人”，他连巴基斯坦人都没见过；伊斯兰堡做打印店的小哥被国安局叫去录指纹，理由是他买过印度产的A4纸。恐袭之后，他们没等来安全感，只等来更贵的燃气费和更长的安检队。民族主义的大餐端上桌，买单的永远是小摊小贩。

有人把这两起袭击叫“镜像恐袭”，其实更像两面镜子面对面，无限反射，把仇恨拉到无限远，把真相缩成无限小。谁先点燃第一根雷管已经不重要，重要的是两边都抢着往火里添柴，还忽悠围观群众这火只烧对面。

锅已经够烫，盖子却没人敢掀。印巴各自把雷达调到最灵敏，却都把手机调静音，生怕谁先打出去的那通电话被世界听见。谈判桌落满灰，没人擦，因为擦了就得坐下，坐下就得让步，让步就得回家挨骂，不如继续站着对骂，骂到下一次爆炸替自己发言。

红堡的黑烟还没散，G-11的血迹也没干，新闻频道已经预告“下一轮袭击倒计时”。观众滑手机，滑到第七秒就忘了上一张尸体照片，因为下一条推送是明星离婚。恐惧被切成十五秒的小视频，配个热血BGM，点赞比悼词多。

但火药味不会散，它钻进衣服纤维，跟着每个人回家，钻进衣柜，钻进被窝，半夜突然咳嗽，咳到你自己都怀疑肺里是不是藏着一颗没炸的雷。印巴两国把恐惧当燃料，烧给国内十四亿看客取暖，火越烧越旺，锅越烧越红，谁也不敢先松手，因为松手就被烫成下一个祭品。

于是大家继续猜：下一把火点在哪儿？孟买火车站？拉合尔校园？还是干脆把名字写进克什米尔某个偏远哨所？猜对了没人发奖，猜错了可能连命一起赔。南亚这块地，炸弹一响，账就算不清，连算命的都摇头。

故事讲到这儿，没反转，也没英雄。只有两句老话飘在硝烟里：一句是“冤冤相报”，另一句是“谁先眨眼谁先输”。现在双方眼睛睁得比铜铃大，眼泪被风吹成盐，谁也不敢眨。

#图文作者引入成长激励计划#