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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|楚河编辑|楚河

《——【・前言・】——》

提起范绍增，多数人张嘴就来“那个娶四十个姨太的军阀”，满脑子都是他逛赌场、养美人的荒唐画面。可真把民国乱世的账本翻开细看，这“哈儿将军”的骨头，比戏台上演的硬多了——从袍哥混混到抗日猛将，从割据军阀到起义将领，他这辈子，藏着太多被标签掩盖的真性情。

混江湖：“哈儿”不傻，是会算人心的狠角色

1894年的四川清河镇，范家财主盼来个哭声震街的胖小子，算卦的吹“贵不可言”，街坊却喊他“哈儿”——说话颠三倒四，读书躺地打滚，活像个缺心眼的憨娃。

可这憨娃心里门儿清。不爱啃书本，就扎进茶馆听《三国》《岳飞传》，听到关羽温酒斩华雄，拍着桌子喊“我要当万人敌”，被笑“当狗熊还差不多”，转头就把这话刻进心里。

成年后混袍哥，他的“傻”成了利器。跟人分好处，总把大头让出去；兄弟遇难处，砸锅卖铁也帮忙。袍哥里的糙汉子就吃这一套，没几年，“范哈儿”从跑腿小弟混成能号令千把人的堂口大哥。

那会儿四川军阀混战，杨森、刘湘、刘文辉打得头破血流，范绍增看得明白：光靠袍哥成不了事，得抓枪杆子。他投到杨森麾下，从营长一路爬到旅长，杨森败逃时，他哭着磕头表忠心，骗来大半武装，转头就跟刘湘眉来眼去。

杨森要卸他兵权，他连夜坐汽艇跑路；刘文辉送五十万大洋策反，他揣着钱直奔刘湘账下：“这钱我没退，您看着办”。刘湘反倒乐了，再添五十万让他去上海潇洒——这“哈儿”，把乱世里的人心算计玩得比谁都精。

享荣华：四十姨太背后，藏着乱世的生存法则

民国将领娶姨太不新鲜，但像范绍增这样搞出“编制”的，独一份。他在重庆修的“范庄”，不光有花园戏台，还设了“总管家”，专门管姨太们的起居侍寝，比军营排班还规整。

四十个女人里，有戏班名角，有商户千金，还有从上海十里洋场带回的交际花。按当时规矩，民国已废一夫多妻，张作霖六房、张宗昌二十六房，都藏着掖着，唯独范绍增敢大张旗鼓，甚至给姨太们办私塾、请老师，让她们读书识字。

1933年闹出“紫菊事件”，姨太紫菊跟重庆某校长暗通款曲，手下人要“家法处置”，范绍增却摆了桌酒，当着众人面说：“既然有情意，我就当多了个干女儿”，亲自送紫菊出嫁。这事在四川传成笑谈，却没人想过，乱世里多少女子连活路都没有，他这看似荒唐的“金屋藏娇”，实则给了不少人安身之所。

他在上海跟杜月笙称兄道弟，赌场里一掷千金，青楼里夜夜笙歌，可转头就把刘湘给的钱投进实业，在重庆开银行、办工厂。别人骂他荒淫，他却笑：“乱世里，钱攥手里会贬值，女人和兄弟，才是靠得住的本钱”。

赴国难：把家产换成枪炮，袍哥大佬变身抗日猛将

1937年卢沟桥枪响，四川成了抗战大后方，刘湘带病率十万川军出川，50岁的范绍增找上门：“我也要去前线”。可那会儿他早被夺了兵权，手里连一兵一卒都没有。

蒋介石见他来劲，给了个“第十一兵团副司令”的虚职，扔到淞沪战场。他没抱怨，带着几个袍哥兄弟就往前冲，在罗店阵地跟日军死磕，浑身是伤还拎着大刀砍鬼子，硬是打出了川军的血性，被通报表彰。

真正让他站稳脚跟的，是那出“美人计”。他通过姨太人脉，摸清了刘湘联合韩复榘反蒋的密谋，连夜报给蒋介石。韩复榘被枪毙，刘湘受惊病逝，蒋介石这回真把他当自己人，任命为第八十八军军长——可只给番号，不给兵，不给钱。

范绍增二话不说，回家就卖田产、当铺面，把“范庄”里的金银珠宝全换成现大洋，又凭着袍哥号召力，在四川各地敲锣打鼓募兵：“要打鬼子的，跟我范哈儿走，有饭吃，有枪扛，死了我给你们家送抚恤金”。

短短三个月，他拉起四个加强团，1939年浩浩荡荡开赴江西。1940年钱塘江战役，日军第二十二师团两万人偷渡，他光着膀子在前线督战，喊着“川军没死绝，鬼子就别想过去”，带着装备落后的士兵跟日军拼刺刀、炸碉堡，硬是把日军打回钱塘江对岸，收复余杭。

蒋介石大喜，给第八十八军发了几十枚勋章，还把部队扩编为甲种军。有人说他“运气好”，可没人看见，他在战壕里跟士兵同吃糙米饭，被子弹打穿大腿还坚持指挥，更没人知道，他把自己仅剩的家产全贴进了军队，连姨太们的首饰都捐了出去。

明大义：看透乱世棋局，从军阀到起义将领的转身

抗战胜利后，范绍增看清了蒋介石的算盘——第八十八军被调去打内战，他成了没实权的“第十集团军副总司令”。某次会议上，他拍着桌子骂：“打鬼子我冲在前，打自己人，老子不干”，当场撂挑子回了重庆。

回川后，他频繁接触张澜、熊克武等反蒋人士，在茶馆里跟袍哥兄弟说：“国民党烂透了，中国的希望不在南京，在延安”。1949年，国民党兵败如山倒，蒋介石又想起他，任命为“川东挺进军总指挥”，给了两万残兵，让他死守四川。

范绍增接了任命，心里却有了主意。他一边假装整军备战，一边秘密联系解放军，12月14日，在渠县三汇镇通电起义，带着两万多人放下武器，成了川东第一个起义的国民党将领。

解放后，他不当官，主动要求去河南体委当副主任，每天穿着布鞋上班，跟运动员一起跑步。有人问他：“当年那么多姨太，现在想不想？”他笑：“都打发走了，有的改嫁，有的回了老家，现在就一个老伴，挺好”。

1977年3月5日，83岁的范绍增在郑州去世。他的骨灰没下葬，不是因为家产纠纷，而是儿女们都记得他说过的话：“我这辈子，当过混混，做过军阀，打过鬼子，最后跟对了队伍，值了。埋在哪不重要，只要后人知道，范哈儿没做过对不起国家的事就行”。

【后记】

范绍增这辈子，像极了四川茶馆里的一出袍哥戏，荒唐里藏着真性情，痞气中透着家国义。他不是完美的英雄，却在乱世里活成了最真实的模样——贪过荣华，却没丢了骨气；耍过手段，却守住了底线。比起那些完美无瑕的历史偶像，这个带着一身烟火气的“哈儿将军”，反倒更让人觉得亲切，因为他让我们看清：乱世之中，普通人的坚守与抉择，往往比大人物的权谋更动人。

参考资料：

《川军抗战档案》，四川省档案馆编，2015年出版。

《袍哥与民国四川社会》，王笛著，2018年三联书店出版。

《范绍增起义史料汇编》，河南省政协文史委员会编，1992年内部刊印。

《民国军阀史话》，丁中江著，2019年中国友谊出版公司再版。

《川东起义纪实》，中共达州市委党史研究室编，2009年出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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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|青溪编辑|青溪

《——【・前言・】——》

提起古代买官的官员，多数人第一反应就是“草包”“混子”，觉得靠花钱上位的，肯定没真本事。可翻开雍正朝的史料，李卫偏要打破这个刻板印象。他花钱捐官入仕，却成了雍正最倚重的宠臣，怼亲王、弹权贵、理盐政、治河患，把官场搅得“天翻地覆”还能稳坐高位，这“非典型官员”的硬核人生，比戏文里演的还带劲。

一、捐官出身的“官场异类”，起步就不走寻常路

康熙五十六年，江南铜山的富家子弟李卫，揣着家里的银子进了京城，捐了个兵部员外郎的差事。这官不算大，五品衔，却是很多读书人熬半辈子都摸不到的门槛——要知道，考中进士的翰林，起步也才七品编修。

那会儿朝堂上，“科举正途”出身的官员，看李卫就像看“关系户”，私下里总嚼舌根，说他“胸无点墨”“仗财入仕”。李卫偏不往心里去，上班第一天就拿出了不一样的做派。在兵部武选司当差时，管的是武官选拔，有人想塞银子走后门，他直接把贿银摆到公堂，当着全司官员的面说：“要当官凭本事，银子在这，要么拿回去，要么我替你交公。”

没两年，李卫调任户部广西司郎中，管的是银库收支。有位亲王的下属，仗着主子撑腰，每收一千两白银就多扣十两，美其名曰“库平银”，实则中饱私囊。李卫劝了几次没用，干脆在银库走廊放了个大柜子，上面贴张纸写着“某王赢钱”，把这非法克扣的银子全存进去，天天敞开柜门。亲王得知后又羞又恼，只能赶紧叫停克扣，还专门派人给李卫赔罪。

这股子“混不吝”的劲儿，没让他栽跟头，反倒被怡亲王胤祥看在眼里。胤祥向刚登基的雍正举荐：“李卫这人，没读过多少书，却懂规矩、有骨头，是个能办事的。”雍正正愁找不到敢打破官场积弊的人，当即召见李卫，一聊之下发现这人力排众议、敢说敢干，正好契合自己推行新政的需求，自此，李卫的仕途彻底开挂。

二、盐政、河工两把抓，硬骨头专啃“硬难题”

雍正元年，李卫被派往云南，任盐驿道，管的是全国最难啃的盐政烂摊子。当时云南盐井多，可官员勾结盐商，虚报产量、私吞盐税，有的盐井明明年产十万斤，上报时却只写三万斤，剩下的全成了“灰色收入”，国库每年因此少收几十万两白银。

李卫到任后，没先开会发文，而是带着两个随从，揣着干粮就往盐井跑。云南盐井多在深山里，路难走，他就跟着盐工爬悬崖、过险滩，用了三个月，把全省二十多个盐井摸了个遍，哪家盐商和官员有勾结，哪口井瞒报了多少产量，全记在随身携带的小册子上。

回到省城，他直接把册子往总督桌上一放：“要么按实上报，要么我奏请皇上，派钦差来查。”总督想和稀泥，李卫不等他开口，已经写好奏折，差人快马送京。雍正收到奏折，当即下旨支持李卫，还批了八个字：“秉公办理，不必手软。”

有了皇帝撑腰，李卫更敢干。他先撤了三个贪腐最严重的盐场大使，又规定盐商每月必须如实上报销量，派专人驻井监督，还把盐税明细贴在盐场门口，让百姓监督。不到一年，云南盐税就从亏空变成盈余三万多两，雍正龙颜大悦，第二年就提拔他为云南布政使，还亲笔写了“公勤廉干”四个大字，做成匾额赐给他。

刚把云南盐政理顺，李卫又被调往浙江，任巡抚。浙江是鱼米之乡，却有个大难题——海塘。每年汛期，钱塘江大潮一冲，海塘就决口，淹没农田、冲毁房屋，百姓苦不堪言。前任巡抚也修过海塘，可要么偷工减料，要么挪用公款，修了坏、坏了修，始终没解决问题。

李卫到任时，正好赶上汛期，海塘又决了口，当地官员急得团团转，就等着朝廷拨款。李卫却没等，他先带着人去现场，站在堤坝上看了半天，对身边的官员说：“拨款要等，百姓等不起，先从府库里调银子，不够就从贪官污吏身上出。”

他查了近三年浙江官员的俸禄和家产，凡是贪墨过的，不管官大官小，一律让他们“捐资助修”，贪得多的多捐，贪得少的少捐，不愿捐的就革职查办。短短一个月，就筹到了十几万两修塘银。施工时，李卫天天泡在工地上，亲自验石料、查工时，哪个工段偷工减料，他当场就把工头绑起来，在工地前示众。

就这样，只用了一年多，浙江海塘就修得固若金汤，当年汛期再也没决过口。百姓感念他的好，在海塘边立了块碑，上面刻着“李卫督修”四个大字。除了海塘，李卫还在浙江干了件大事——开垦玉环岛。玉环岛有大片荒田，前任总督怕百姓开垦后不好管理，下了禁令。李卫却觉得“有田就该让百姓种”，他上奏雍正，请求解除禁令，还派人去岛上教百姓种地、兴修水利。没几年，玉环岛就从荒岛变成了粮仓，每年能多收两万多担粮食，百姓都喊他“李青天”。

三、怼天怼地怼权贵，雍正成了他的“后台老板”

李卫这辈子，就认一个理：对的事，不管谁拦着都要干；错的事，不管谁撑腰都要管。在官场摸爬滚打十几年，他得罪的人能从京城排到江南，可每次都能化险为夷，全靠雍正这个“后台老板”。

雍正三年，李卫任江苏巡抚，当时有个叫张楷的道员，仗着自己是吏部尚书的门生，在江苏巧取豪夺，强占百姓良田。百姓告到巡抚衙门，张楷不仅不怕，还派人给李卫送了厚礼，说“都是官场中人，留个情面”。李卫把礼物原封不动退回去，直接写奏折弹劾张楷。吏部尚书得知后，在朝堂上替张楷辩解，说李卫“小题大做，故意找茬”。雍正却当着文武百官的面，把李卫的奏折念了一遍，还说：“张楷这样的官，就该让李卫这样的人来管，朕看他做得对！”最后，张楷被革职抄家，良田还给了百姓，吏部尚书也被雍正训了一顿。

还有一次，李卫弹劾步军统领鄂尔奇。鄂尔奇是内阁首辅鄂尔泰的弟弟，在京城横行霸道，不仅抢占民房，还纵容手下欺压百姓。很多官员都知道鄂尔奇的恶行，可碍于鄂尔泰的面子，没人敢说。李卫却不管，他收集了鄂尔奇的罪证，直接上奏雍正。鄂尔泰得知后，亲自去找李卫，想让他撤回奏折，李卫却说：“大人是首辅，更该懂国法，您弟弟犯了错，就该受罚，我要是撤回奏折，才是对不起皇上，对不起百姓。”

鄂尔泰没说服李卫，只能去求雍正。雍正看完李卫的奏折，又派人调查，发现句句属实，当即下旨把鄂尔奇革职，还夸李卫“不畏权贵，有大臣之风”。这事之后，朝堂上的人都知道，李卫是雍正的“红人”，得罪他就是得罪雍正，没人再敢轻易招惹他。

可李卫也有“吃瘪”的时候。有一回，他因为一件事和直隶总督李绂吵了起来，两人互不相让，都写奏折告对方的状。雍正看完奏折，没罚他们，反倒把两人叫到京城，让他们当面把话说清楚。李卫见了李绂，依旧不依不饶，说李绂“办事拖沓，只懂循规蹈矩”；李绂也说李卫“行事鲁莽，不懂官场规矩”。雍正听着两人吵，最后笑着说：“你们一个敢闯敢干，一个稳重周全，都是朕的好臣子，以后要互相学习，别再吵架了。”说完，还赏了两人各一匹马，让他们一起回任上。

雍正知道李卫性格直，容易得罪人，私下里也劝过他：“你办事朕放心，就是有时候太刚，该收敛的时候收敛点，别让人家抓了把柄。”李卫每次都点头答应，可转头遇到不平事，还是该怼就怼。雍正也无奈，只能每次都帮他“擦屁股”，有人弹劾李卫，雍正就把弹劾的奏折压下来，还偷偷告诉李卫“有人告你，你注意点”；有人想报复李卫，雍正就直接把人调走，不让他们有机会下手。

四、乾隆朝依旧“横”，百姓心中的“真父母官”

雍正十三年，雍正驾崩，乾隆继位。很多人觉得，李卫没了雍正这个“后台”，肯定要失势，那些被他得罪过的人，也等着看他的笑话。可李卫依旧我行我素，该管的事照样管，该怼的人照样怼。

乾隆二年，诚亲王府的护卫库克，在通州强占百姓土地，百姓告到顺天府，顺天府尹怕得罪诚亲王，不敢管。李卫得知后，直接去找库克，让他把土地还给百姓。库克仗着自己是王府的人，不屑地说：“你一个前朝旧臣，还敢管王府的事？”李卫火了，当场让人把库克绑起来，送到刑部。诚亲王得知后，去找乾隆告状，说李卫“目无王法，欺负王府之人”。

乾隆召李卫进宫，问他为什么要绑库克。李卫说：“皇上，不管是谁，只要犯了法，就该受罚。库克强占百姓土地，要是不管，以后王府的人都学他，百姓还有活路吗？”乾隆听了，觉得李卫说得有道理，不仅没罚他，还下旨让库克把土地还给百姓，还赏了李卫一件四团龙补服，夸他“秉公执法，不负先帝所托”。

除了管权贵，李卫在乾隆朝依旧心系百姓。乾隆三年，浙江发生旱灾，庄稼颗粒无收，百姓流离失所。李卫当时已经病重，得知消息后，挣扎着从床上起来，写了奏折，请求乾隆拨款赈灾，还建议开仓放粮。乾隆收到奏折后，当即派钦差去浙江，按照李卫的建议赈灾。百姓得知后，都感叹：“要是李大人还在浙江，我们就更有指望了。”

同年十月，李卫病逝，享年五十一岁。乾隆得知后，十分惋惜，下旨以总督之礼厚葬他，还赐谥号“敏达”。李卫去世的消息传到浙江，百姓自发上街，哭声一片，很多人还带着祭品，去李卫的灵前祭拜。有人说：“李大人在浙江那几年，我们有饭吃、有田种，他是真正的父母官啊！”

李卫这一生，没读过多少书，靠捐官入仕，却在官场上闯出了一片天。他怼过亲王、弹过首辅之弟，管过盐政、修过海塘，得罪的人无数，却始终得到皇帝的信任和百姓的爱戴。他打破了“买官者皆庸才”的偏见，也打破了“官场需圆滑”的潜规则。在他身上，看不到官场的油腻和虚伪，只有一股子敢闯敢干、为民做主的“愣劲儿”。这种“愣劲儿”，或许就是他能成为雍正第一宠臣，能被百姓铭记的真正原因。

【参考资料】

《清史稿・李卫传》，中华书局点校本，2020年重印本。

《公勤廉干话李卫》，盐城市纪委监委官方发布，2021年。

《清代江南盐政改革中的李卫》，《历史档案》期刊，2019年第2期。

《李卫督修浙江海塘考》，浙江省地方志办公室编，2022年。

《徐州历史名人——李卫》，徐州市文化广电和旅游局，2020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