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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终奖同事6千他只有6百,他没闹,一个月后全公司没订单,领导求上门他只说了一句话

2025-10-26

声明:本文根据资料改编创作,情节均为虚构故事,所有人物、地点和事件均为艺术加工,与现实无关,部分图片非真实画像,仅用叙事呈现,本文旨在宣扬人间正义、杜绝犯罪发生!

一个月后,当张总提着价格不菲的进口果篮,满头大汗地站在我家那栋老旧居民楼的楼道里时,他那张习惯了发号施令的脸上,堆满了连自己都觉得陌生的谦卑笑容。他大概怎么也想不明白,当初那被他随手圈掉一个零,从六千变成六百的年终奖,会成为压垮他那家引以为傲的公司的最后一根稻草。

这三年,我像一头老黄牛,在这家名为“锐科机电”的小公司里埋头苦干。从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实习生,到能独当一面,搞定公司最难啃的客户“华科精密”,我熬过的夜,加过的班,喝过的速溶咖啡,恐怕比张总这三年来见客户喝的茅台还要多。我总以为,人心都是肉长的,苦劳没有,功劳总该有吧。

可现实,总喜欢在你最期待的时候,给你一记最响亮的耳光。

现在,故事得从那个冰冷的冬日,从那张薄薄的,却重如千斤的工资条说起。

第一章:六百块的年终奖

十二月底的空气,像被冰块浸泡过,干冷干冷的。办公室里却因为“年终奖”这三个字,弥漫着一种燥热而又诡异的气氛。每个人都像在等待开奖的彩民,眼神里闪烁着期待、忐忑,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相互提防。

“哎,听说了吗?今年效益不错,张总心情好,年终奖肯定是大包!”财务室的小姑娘在茶水间压低了声音,但那兴奋劲儿还是顺着门缝溜了出来。

“希望能多发点,房贷都快压死我了。”设计部的老王叹了口气,但嘴角还是忍不住向上翘。

我坐在自己的工位上,默默地调试着给“华科精密”那边准备的最新技术方案参数。我的内心不是不期待的,甚至比他们任何人都要期待。

因为就在半年前,为了拿下“华科精密”这个大客户,我一个人驻扎在对方工厂足足两个月。他们提出的技术要求极其苛刻,有一个核心部件的精度要求,连供应商都说不可能。是我,翻遍了所有的技术手册,通宵达旦地做了上百次模拟实验,最后硬是优化了一套算法,把精度硬生生提高了0.02个微米,满足了对方的要求。

方案通过那天,华科的王工,一个五十多岁、头发花白的老工程师,拍着我的肩膀,眼睛里满是赞许:“小陈,你这个年轻人,踏实,有能耐!”

张总更是高兴得在庆功宴上多喝了好几杯,他当着所有人的面,搂着我的肩膀,满嘴酒气地许诺:“陈默啊,你就是咱们公司的定海神针!放心,年底的红包,绝对给你包个最大的!”

那句话,我记了整整半年。它像一团火,温暖了我无数个加班的深夜。

下午三点,财务总监拿着一沓信封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,整个部门瞬间安静下来,只剩下打印机还在嗡嗡作响。

“李伟!”

“到!”李伟几乎是从椅子上弹起来的,他是我邻座的同事,平时业务能力一般,但嘴甜,最擅长在张总面前表功。他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到财务总监面前,接过信封,手指有些颤抖地撕开。

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脸上。

只见李伟的眼睛先是瞪大,随即嘴角咧开一个巨大的弧度,几乎要咧到耳根。他没说话,但那种抑制不住的狂喜,已经说明了一切。他捏着那张薄薄的纸,像捏着一张中了奖的彩票,回到座位上时,腰杆都挺直了不少。

“多少啊,伟哥?”有人忍不住问。

李伟故作矜持地清了清嗓子,然后用一种看似随意,实则炫耀的语气说:“不多不多,就六千,够给我女朋友买个新手机了。”

“哇!六千!”办公室里响起一片羡慕的抽气声。这个数字,对于我们这种规模的小公司来说,已经算是一笔相当可观的年终奖了。

接下来,一个又一个名字被念到,领到的人大多是三四千的水平,脸上都带着满意的笑容。办公室里喜气洋洋,像提前过年一样。

“陈默。”

终于,到我了。我深吸一口气,努力让自己的心跳平复下来。我想,李伟都有六千,按照张总当初的承诺,我的“最大红包”,至少也得是这个数,甚至更多吧?八千?一万?

我走到财务总监面前,接过那个信封。它很薄,和我预想中一样。我的心跳开始加速。

回到座位上,在周围同事若有若无的注视下,我撕开了信封。

一行打印的黑色宋体小字,清晰地映入我的眼帘。

姓名:陈默。

年终奖金:600.00元。

六百?

我愣住了,以为自己眼花了。我闭上眼睛,又重新睁开,仔細地看了一遍,没错,小数点前面,只有一个“6”,后面跟着两个孤零零的“0”。

六百块。

不是六千,是六百。

那一瞬间,我感觉自己像被人迎头浇了一盆冰水,从头顶凉到了脚后跟。办公室里的喧闹声、同事们的欢笑声,仿佛一下子离我远去,变得模糊而不真实。我的耳朵里,只剩下自己“嗡嗡”作响的耳鸣。

怎么会是六百?

我脑子里一片空白。是搞错了吗?还是……

我下意识地抬头,看向张总的办公室。隔着玻璃,我能看到他正和李伟说着什么,脸上挂着赞许的笑容,李伟则在一旁点头哈腰,像个得了赏赐的宠臣。

那一刻,半年前庆功宴上,张总那句“绝对给你包个最大的”承诺,像一个巨大的讽刺,在我脑海里反复回响。

我捏着那张薄薄的纸,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。纸张的边缘,几乎要被我的指甲嵌进去。一股难以言喻的屈辱和愤怒,像岩浆一样从我的心底翻涌上来,几乎要冲破我的喉咙。

我想冲过去问个明白,想把这张纸摔在张总的办公桌上,问问他,我那两个月的通宵达旦,我那个解决了行业难题的算法,难道就值这区区六百块钱?

可我的脚,却像被灌了铅一样,动弹不得。

我看到李伟拿着新到的工资条,春风得意地站起来,大声宣布:“大家静一静啊!为了感谢张总和公司的栽培,今天下午我请客,星巴克,人人有份,我来点单!”

“伟哥大气!”

“谢谢伟哥!”

办公室里又是一阵欢呼。李伟拿着手机,挨个问着每个人的口味,唯独,他像没看到我一样,直接从我身边绕了过去。

那份被刻意忽略的沉默,比任何直接的嘲讽都更伤人。

我低下头,看着那刺眼的“600.00”,忽然觉得有些可笑。我没有闹,也没有去质问。我只是默默地,将那张纸对折,再对折,最后塞进了口袋的最深处。

然后,我打开电脑,继续完成手头那份关于“华科精密”的后续服务报告。

只是,敲击键盘的手指,有些冰凉,也有些僵硬。

第二章:无声的决定

下午的咖啡送来了,办公室里弥漫着一股香甜的焦糖玛奇朵味道。每个人手里都捧着一杯印着绿色美人鱼标志的纸杯,热气腾腾,暖意融融。

除了我。

我的桌上,只有那杯已经凉透了的白开水。

没有人问我为什么没有,也没有人觉得这有什么不对。仿佛我这个刚刚为公司立下汗马功劳的人,理所当然地被排除在这场小小的狂欢之外。

我能感觉到,有几道同情的、好奇的、甚至幸灾乐祸的目光,时不时地飘向我这个角落。但我始终没有抬头,只是盯着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数据。

屈辱吗?当然。

愤怒吗?早已心如死灰。

当一个人受到的不公,远远超出了他所能理解的范畴时,愤怒反而会消散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度的冷静,一种近乎麻木的清醒。

我开始反思。

这三年来,我到底在做什么?我像个苦行僧,信奉着“天道酬勤”的古老信条。我主动包揽了所有最苦最累的活儿,解决了无数技术难题。同事搞不定的客户,我上;同事不愿意出的差,我去;同事看不懂的图纸,我熬夜研究。

我以为,只要我做得足够多,足够好,我的价值就一定会被看见。

现在我明白了,我错了。

在张建军这种老板眼里,你做得好不好,根本不重要。重要的是,你让他感觉好不好。李伟为什么能拿六千?因为他每天上班第一件事,就是去张总办公室,端茶倒水,汇报思想;因为每次开会,他总能第一个领会“张总精神”,把张总一句不经意的话,解读出八百字的小作文来。

而我呢?我只会埋头干活。张总不问,我从不主动汇报进度;开会时,我永远是那个坐在角落里,默默记笔记的人。我以为这是本分,是踏实。原来,在他们眼里,这叫“没眼色”,“不懂事”。

我辛辛苦苦种下了一棵苹果树,从播种、浇水、施肥到驱虫,日夜守护。眼看着树上结满了又大又红的果实,最后,那个只会在树下说“老板英明,这树长得真好”的人,分走了最大的一篮苹果。而我这个真正的果农,只得到了一颗小小的,甚至有些干瘪的果子。

这棵树,我不种了。

下班的时候,我没有像往常一样加班,而是准时关掉了电脑。路过李伟的座位时,他正和几个同事炫耀他刚下单的最新款手机,眉飞色舞地讲述着那六千块钱年终奖的分配计划。

看到我,他的声音戛然而止,眼神里闪过一丝不自然,但很快就被一种居高临下的得意所取代。

我面无表情地从他身边走过,没有说一句话。

回到家,我没有开灯,在黑暗里坐了很久。房间里冷得像个冰窖,和我此刻的心情一模一样。

口袋里那张折叠成小方块的工资条,硌得我生疼。

我没有愤怒地把它撕碎,也没有自怨自艾。我只是平静地打开电脑,开始整理这三年来,我所有的工作文档、项目资料、技术笔记,以及最重要的——我个人建立的客户关系档案。

尤其是“华科精密”。

从第一次接触王工,到后来每一次的技术交流,每一次的方案修改,每一次的饭局,每一次的邮件往来,我都做了详细的记录。王工的个人喜好,他对技术的偏执,甚至他儿子在哪所大学读书,我都记在一个加密的文档里。

这不是公司要求我做的,这是我的个人习惯。我一直觉得,工作做到最后,其实是做人。技术是冰冷的,但人与人之间的信任,是有温度的。

而这份温度,张建军不懂,李伟更不懂。

他们以为,“华科精密”这个客户,是属于“锐科机电”这个招牌的。他们不知道,王工之所以愿意把这么大的单子给我们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,不是因为张建军的酒量有多好,也不是因为李伟的马屁拍得有多响。

只是因为,他信任我,陈默。

我整理了整整一夜。当窗外泛起鱼肚白时,我将所有整理好的资料,分门别类地拷贝进了一个小小的U盘里。然后,我打开了一个空白的Word文档,敲下了两个字:

“辞职信”。

信的内容很简单,没有抱怨,没有指责,只有一句“因个人原因,申请离职”,然后是我的签名和日期。

打印出来,放进信封。

做完这一切,天已经大亮了。我感觉不到丝毫的疲惫,反而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。

这六百块钱,不多,但它买断了我对这家公司最后的情分。

也好。

第三章:平静的离场

周一,我揣着那封辞职信,像往常一样踏进了公司的大门。

办公室里,年终奖的余温还在。李伟已经用上了他那部崭新的手机,正在向围在他身边的同事们展示各种新功能,引来阵阵惊叹。

我平静地走到自己的座位,开机,开始处理手头剩下的工作。我要把所有的项目都收好尾,把所有的资料都交接清楚。这不是为了公司,也不是为了张建众,这是我对我自己职业操守的交代。

我要走,也要走得干干净净,明明白白。

一上午,我都在写交接文档。我把“华科精密”项目的每一个细节,可能遇到的问题,以及后续维护的要点,都写得清清楚楚。这份文档,我写了足足二十页。

中午吃完饭,我拿着那封信,敲响了张建军办公室的门。

“请进。”

张建军正靠在的真皮老板椅上,悠闲地剔着牙。看到是我,他有些意外,但还是指了指对面的椅子:“哦,陈默啊,坐。有什么事吗?”

他的语气很平淡,就像在问“今天天气怎么样”一样。

我没有坐,只是把手里的信封,轻轻地放在了他宽大的办公桌上。

“张总,这是我的辞职信。”

张建军剔牙的动作停住了。他拿起信封,抽出里面的信纸,只扫了一眼,眉头就皱了起来。“辞职?为什么?”

“个人原因。”我平静地回答。

“个人原因?”张建军把辞职信往桌上一丢,身体向前倾,十指交叉放在桌上,摆出一副审视的姿态,“陈默,是不是因为年终奖的事?”

他终于还是提了。

我没有回答是,也没有回答不是,只是沉默地看着他。

我的沉默似乎激怒了他。他觉得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战。他冷笑一声,语气里带上了一丝教训的口吻:“年轻人,不要这么沉不住气。我知道,六百块是少了点,但你要理解公司的难处。公司赚钱,不是你一个人的功劳,是大家努力的结果。李伟能拿六千,是因为他不仅业务做得好,还为公司带来了很多潜在的资源,这些东西,你懂吗?”

我当然懂。所谓的“潜在资源”,不就是陪着张总喝酒,替他挡酒,在酒桌上把客户哄得高兴吗?

我心里觉得可笑,但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。

“我知道你心里不服气。”张建军见我油盐不进,换了一副语重心长的口气,“但是,做人眼光要放长远一点。不能为了一点蝇头小利,就跟公司闹情绪。你还年轻,未来的路还长着呢。在我这里,只要你好好干,我不会亏待你的。”

他又开始画饼了。就像半年前在庆功宴上一样。

可惜,同一个饼,我不会吃第二次。

“张总,我已经决定了。”我打断了他的长篇大论,“工作我会交接清楚的。这是‘华科精密’项目的交接文档,我都整理好了。”

我将那个U盘和打印出来的厚厚一沓文档,一并放在了办公桌上。

张建军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。他没想到我这么坚决,一点台阶都不给他下。在他看来,一个员工,竟然敢主动辞退他这个老板,简直是反了天了。

“行!”他猛地一拍桌子,震得笔筒都跳了一下,“人各有志,我也不强留!我倒要看看,离了锐科这个平台,你陈默能去哪!辞职报告我批了,交接完工作,你明天就不用来了!”

他的声音很大,几乎整个办公室都听见了。

所有人都停下了手里的工作,齐刷刷地朝我们这边看来。

“好的,谢谢张总。”

我没有丝毫的愤怒或者不舍,只是礼貌性地点了点头,然后转身走出了办公室。

当我回到座位上时,整个办公室的气氛变得非常诡异。李伟看着我,眼神里满是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。其他同事则神色各异,有同情,有不解,但更多的是事不关己的冷漠。

没有人过来问我一句为什么。

也好,这样我走得更没有牵挂。

我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,把所有的工作都交接给了李伟。张总指定他来接替我的位置。

李伟拿着我那份详细到堪称“傻瓜式教程”的交接文档,只是草草地翻了翻,就不耐烦地说道:“行了行了,知道了,不就是跟客户搞好关系嘛,我懂。你放心走吧,华科这边,我保证给你维护得妥妥的。”

他脸上那副“你不行,我行”的表情,显得格外滑稽。

我看着他,没再多说什么,只是把办公桌上属于我的那点私人用品,一一收进了纸箱里。

下班的时候,我抱着箱子走出了公司大门。没有一个人出来送我。

冬日的夕阳,将我的影子拉得很长。我回头看了一眼“锐科机电”那几个发光的招牌字,心中没有一丝波澜。

再见了。

我的忍让和付出,到此为止。

接下来,就让时间来证明,到底是谁,离不开谁。

第四章:第一块多米诺骨牌

我离开后的日子,过得异常平静。

我没有急着找工作,而是给了自己一个难得的假期。我每天睡到自然醒,去菜市场买菜,回家研究菜谱,把之前因为加班没时间看的美剧和电影,一部部补回来。

我的手机也很安静。除了几个真正的朋友发来信息问候了几句,公司里没有一个人联系我。就好像“陈默”这个人,从来没有在锐科机电存在过一样。

我乐得清静。

直到我离开后的第十天,一个陌生的号码打了进来。

我接起电话,那边传来一个略带焦急的声音:“喂,是……是小陈吗?我是华科精密的王工啊!”

“王工!您好您好!”我立刻从沙发上坐直了身体。对于这位亦师亦友的老工程师,我心里始终充满了敬意。

“小陈啊,你怎么回事?我给你公司打电话,他们说你离职了?这么大的事,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?”王工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责备,但更多的是关切。

“我也是临时决定的,还没来得及跟您说。”我有些歉意地说道。

“唉,你们张总到底怎么想的?把你这么个技术骨干给放走了?”王工在那边叹了口气,然后话锋一转,“算了,不说这个了。我找你是有个急事。我们这边新上的一条产线,用了你们公司提供的那套控制系统,现在出了点问题,有个参数一直不对,产出来的残次品率很高。我让你们公司的那个……叫什么,小李?对,小李,让他过来看看,结果他来了两天,捣鼓了半天也没解决,还把我们原来的设置给搞乱了,现在整个产线都停了!你能不能……抽空过来帮我看看?”

我握着电话,沉默了几秒钟。

李伟?我能想象得到,他对着那套复杂的系统,手足无措、满头大汗的样子。他可能连我写的交接文档都没仔细看。

“王工,这个……我现在已经不是锐科的员工了,再去处理他们公司的事情,不太合适吧?”我有些为难地说。这既是事实,也是我的托词。

“我知道,我知道。”王工的语气更急了,“小陈,你就当帮我个人一个忙,行不行?这个项目是我力排众议引荐的,现在出了问题,我在公司这边压力很大。你放心,误工费、车马费,我私人给你出,绝对不会让你白跑一趟!”

听着王工近乎请求的语气,我实在不忍心拒绝。

“王工,您别这么说,谈钱就见外了。”我沉吟了一下,说道,“这样吧,您现在方便开视频吗?您把电脑连上设备,我远程帮您看一下。”

“哎!好好好!太好了!你等我一下!”王公那边传来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,显然是激动得不行。

几分钟后,我的电脑收到了王工的视频请求。

屏幕上,王工的脸显得有些憔悴,他身后,就是那条停摆的生产线,几个工人正围在那里,束手无策。

在王工的配合下,我远程进入了那套控制系统的后台。只看了一眼,我就皱起了眉头。

整个后台参数,被李伟改得乱七八糟。有几个核心参数,甚至被设置成了理论上的极限值,难怪设备会出问题。这根本不是在解决问题,这是在胡闹。

我一边将参数一个个改回来,一边在电话里给王工解释:“王工,您看这个‘伺服响应增益’,他调得太高了,导致电机过冲严重,所以精度才会失准。还有这个‘前馈补偿系数’,他直接给清零了,这怎么行……”

我讲得深入浅出,王工听得连连点头。

花了大概半个小时,我将所有的参数都恢复到了最优状态,并根据他们新产线的特性,做了几个微调。

“好了,王工,您现在可以重启一下产线,试运行看看。”

“好!”

王工对着视频那边喊了一声,几分钟后,生产线重新发出了平稳的轰鸣声。第一件产品走下产线,经过检测仪。

视频里,王工死死地盯着检测仪的屏幕。几秒钟后,他猛地一拍大腿,激动地对着手机喊道:“通过了!小陈!精度完全达标!完美!你真是神了!”

我也松了셔口气,笑道:“能解决问题就好。”

“何止是解决了问题,你这是救了我的命啊!”王工感慨万千,“小陈啊,说句不该说的话,锐科放你走,是他们这辈子最大的损失!”

挂掉电话,我靠在椅子上,心里五味杂陈。

我帮王工,是出于私交,也是出于一个技术人员的本能。但我也知道,这件事,就像推倒了第一块多米诺骨牌。

锐科机电的好日子,恐怕要到头了。

第五章:恐慌的开始

果然,事情的发酵比我预想的还要快。

第二天下午,我就接到了张建军的电话。

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,甚至带着一丝压抑的火气:“陈默,你昨天是不是联系华科的王工了?”

“是王工主动联系我的。”我淡淡地回答。

“你……”张建军似乎被噎了一下,深吸一口气,才把语气缓和下来,“你现在已经离职了,就不要再插手公司客户的事情了,这样不合规矩。”

“规矩?”我忍不住笑了,“张总,王工那边产线停摆,你们派去的人解决不了,他找到我,我帮他解决了问题。如果这也算不合规矩,那把客户的产线搞停工,是不是就算合规矩了?”

电话那头沉默了。

过了好一会儿,张建军才用一种近乎命令的口吻说道:“你现在马上把华科项目的所有技术细节,全部重新整理一份,发给李伟。要最详细的,确保他能看懂。”

“抱歉,张总。”我直接拒绝了,“我已经离职了,没有义务再为公司做任何事。当初我交接的时候,给的文档已经足够详细,是他自己看不懂,这不关我的事。”

“陈默!你别忘了,你是在锐科成长起来的!公司培养了你,你就这么回报公司?”张建军的声音陡然拔高,充满了道德绑架的意味。

“公司培养了我,我也为公司创造了价值。”我的声音依旧平静,“我的回报,已经在那三年的加班和六百块的年终奖里,结清了。两不相欠。”

说完,我直接挂断了电话。

我能想象得到,电话那头的张建军,此刻会是怎样一副气急败坏的表情。

但他真正的麻烦,才刚刚开始。

王工不是傻子。经过这次的事件,他已经清楚地意识到,锐科机电的核心技术,完全系于我一人之身。没有了我,那套他寄予厚望的控制系统,就是一堆随时可能出问题的废铁。

一个星期后,我从一个还在锐科上班的朋友那里听到了消息。

华科精密以“技术支持无法保障”为由,暂停了和锐科机电的后续所有合作,包括二期项目的款项支付,以及三期项目的合同签订。

华科精密是锐科机电最大的客户,几乎占了公司全年利润的百分之四十。这根顶梁柱一倒,整个公司的天,塌了一半。

更可怕的是多米诺骨牌效应。

行业圈子就那么大,华科精密这样的大公司,一举一动都有无数双眼睛盯着。他们暂停与锐科合作的消息,很快就传了出去。

那些原本看在华科的面子上,才和锐科合作的小客户们,开始变得犹豫和观望。他们纷纷打电话到公司,旁敲侧击地询问技术团队的稳定性。

而张建军和李伟,对此束手无策。他们可以陪客户喝酒,但他们回答不了任何专业的技术问题。越是解释,客户就越是怀疑。

于是,新的订单一个都签不下来,老的订单也开始出现各种各样的问题。整个公司,陷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之中。

据说,张建军在办公室里大发雷霆,把李伟骂了个狗血淋头。而李伟,也彻底没了当初拿六千块年终奖时的意气风发,整天垂头丧气,见了谁都躲着走。

公司里人心惶惶,已经开始有人悄悄地更新简历,寻找下家了。

一棵看似枝繁叶茂的大树,当它的根基被腐蚀之后,倒塌,只是时间问题。

而我,就是那个被他们亲手锯断的,最重要的树根。

第六章:走投无路的哀求

时间进入新的一月,距离我离职,刚好过去了一个月。

这一个月里,锐科机电的情况急转直下。

朋友告诉我,公司已经半个多月没有接到一张新订单了。老客户的问题层出不穷,技术部的人焦头烂额,却始终解决不了核心问题。因为很多关键的算法和底层架构,都是我当初独立完成的,我一走,就像一台精密机器被抽走了总设计师,剩下的人,只知道怎么操作,却根本不知道原理。

公司的资金链开始紧张,甚至连发工资都变得困难。

张建军彻底慌了。

他开始疯狂地给我打电话,发微信。

起初,他的语气还带着老板的架子,说是给我一个机会,让我回来,职位和薪水都可以谈。

我一概不回。

后来,他的语气开始软化,说以前是自己不对,看走了眼,希望我能念在旧情,回来帮公司渡过难关。

我依旧不回。

再后来,他的信息里开始充满了哀求,甚至是忏悔。他说他知道错了,不该那么对我,求我大人有大量,救救公司,救救几十号等着吃饭的员工。

我看着那些长篇大论的文字,内心毫无波澜。

早知今日,何必当初?

当他为了六千块钱的蝇头小利,践踏我的尊严和付出时,他就该想到会有今天。

当他以为我只是一个可以随意拿捏的软柿子时,他就该明白,兔子急了,也是会咬人的。

我不是救世主。那几十号员工,在我被排挤和孤立的时候,没有一个人为我说过一句话。现在,他们凭什么要我来拯救他们?

终于,在我拉黑了他所有的联系方式之后,他找上门来了。

那是一个周末的下午,我正在家里看书,门铃突然响了。

我从猫眼里一看,竟然是张建军。

他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,但头发有些凌乱,脸上满是掩饰不住的憔悴和焦虑。手里,还提着一个看起来就很昂贵的进口水果篮。

在他身后,还跟着一个人,是李伟。他低着头,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,连看猫眼的勇气都没有。

我犹豫了一下,还是打开了门。

“陈默!”一看到我,张建军立刻堆起了一张我从未见过的、近乎谄媚的笑脸,“哎呀,可算找到你了!你这孩子,怎么把张哥的电话都拉黑了啊?”

他自顾自地叫起了“张哥”。

我没说话,只是堵在门口,没有让他们进来的意思。

“那个……陈默,对不起!”跟在后面的李伟,突然抬起头,对着我深深地鞠了一躬,声音都在发抖,“以前是我不对,是我有眼不识泰山,是我狗仗人势!我对不起你!求求你,原谅我吧!”

看着他这副样子,我只觉得可悲又可笑。

张建军见我不为所动,急忙把果篮往我手里塞:“陈默,你看,张哥今天是特地来给你赔罪的。之前年终奖的事情,是我糊涂!是我混蛋!是我被猪油蒙了心!我已经把李伟的年终奖全扣了,这是补给你的,不,不是补,这是我额外给你包的大红包!”

说着,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厚厚的红包,看那厚度,至少得有两三万。

“只要你肯回来,公司副总的位置就是你的!薪水你开!年终奖,我给你补十倍!二十倍都行!只要你开口!”张建军几乎是哀求地看着我,姿态放得低到了尘埃里。

他滔滔不绝地说着,许诺着各种优厚的条件,描绘着公司未来的蓝图。

我始终没有说话,只是静静地听着。

阳光从楼道的窗户照进来,在他那张焦急的脸上,投下斑驳的光影。他额头上渗出的细密汗珠,在光线下闪着亮光。

他终于说完了,办公室里所有的许诺和条件都抛了出来,只剩下他沉重的喘息声。他无比紧张地看着我,等待着我的回答,等待着我的审判。

我沉默了很久,久到他额头的汗珠,汇成一颗大的,快要滴落到地板上了。

我终于缓缓抬起眼,看着他那张写满期盼和恐惧的脸,一字一句地说道:

“张总,华科的王工,上周已经联系我了。”

第七章:尘埃落定

我这句话说得很轻,但落在张建军和李伟的耳朵里,却不亚于一声惊雷。

张建军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,他眼里的最后一丝希望,像被风吹灭的烛火,迅速黯淡下去。他张了张嘴,似乎想说什么,但喉咙里只能发出“嗬嗬”的干涩声音。

“他……他联系你……做什么?”张建军的声音干涩而沙哑,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。

我没有直接回答,而是平静地陈述了一个事实:“王工说,华科精密准备成立一个新的技术研发部门,专门攻克他们下一代产品的核心控制系统。他问我,有没有兴趣过去,做部门的负责人。”

这句话,像最后一根稻草,彻底压垮了张建军。

他踉跄着后退了一步,要不是李伟及时扶住,他可能已经瘫倒在地。他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,变得一片惨白。

他终于明白了。

一切都结束了。

我不是在跟他谈条件,我不是在待价而沽。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与他,与锐科机电,再也无关的未来。

他失去的,不仅仅是一个能解决问题的员工,更是那个能为他带来百分之四十利润的,最重要的客户关系。而现在,这层关系,即将变成他最强大的竞争对手。

“为……为什么……”张建军喃喃自语,眼神空洞,“陈默,公司待你不薄啊……你不能这么做……”

“不薄?”我终于忍不住笑了,那是一种带着三分凉薄,七分释然的笑,“张总,扪心自问,锐科待我如何?是我拿着三千块实习工资的时候,通宵给你们写代码;是我为了赶项目,连续一个月每天只睡四个小时;是我替公司啃下最硬的骨头,最后却只换来六百块的羞辱和一句‘公司不是你一个人的功劳’。”

“我走的时候,没有带走公司一张图纸,一个代码。我仁至义尽。”

“至于王工为什么会找我,我想,你应该比我更清楚。信任这种东西,一旦碎了,就再也拼不回来了。你失去的,不仅仅是我的信任,还有王工,还有华科对锐科的信任。”

我的每一句话,都像一把小锤,轻轻地,却又无比精准地敲打在张建军最脆弱的神经上。

他彻底说不出话来了。那个曾经在我面前意气风发,指点江山的老板,此刻像一只斗败了的公鸡,耷拉着脑袋,满身狼狈。

他手里的那个红包,显得那么刺眼,又那么可笑。

“张总,请回吧。”我侧开身,做了一个送客的手势,“我这里地方小,就不留二位了。”

张建军失魂落魄地,被李伟半扶半拖地转身离开。走到楼梯口的时候,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,回过头,用一种近乎绝望的眼神看着我,嘴唇翕动,似乎还想说什么。

但我没有再给他机会。

我轻轻地,关上了门。

门外,传来一声沉重的叹息,和渐行渐远的,拖沓的脚步声。

我知道,属于我和锐科机电的故事,到此,已经画上了一个句号。

第八章:新的开始

半个月后,我正式入职华科精密。

王工果然没有食言,我直接被任命为新成立的智能控制研发部的部门经理。公司给了我充分的授权,让我自己组建团队,并批下了一笔可观的启动资金。

我的办公室,是一间宽敞明亮的独立房间,窗外就是一片绿色的草坪。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进来,让人感觉温暖而充满希望。

这和我之前在锐科机电那个拥挤的角落工位,简直是天壤之别。

上班第一天,人力资源总监亲自带着我办理入职手续,他笑着对我说:“陈经理,王工可是对你赞不绝口,说你是他见过的最踏实、最有才华的年轻人。我们对你期望很高啊!”

我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,心里却很踏实。

在这里,我的价值,从一开始就得到了认可和尊重。

后来,我听以前锐科的同事说,在我拒绝了张建军之后,锐科机电的状况就彻底崩盘了。失去了华科这个大客户,银行收紧了贷款,供应商开始催款,员工的工资也发不出来了。

没过两个月,公司就遣散了大部分员工,只剩下张建军一个人,守着那个空荡荡的办公室,到处变卖公司的资产,偿还债务。

至于李伟,听说他在公司倒闭前就第一个跑了,但因为履历上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成绩,找工作也处处碰壁,过得很不如意。

对于这个结局,我没有幸灾乐祸,也没有丝毫的同情。

这不过是一个再简单不过的因果循环。

张建军亲手种下的因,自然也要由他自己来品尝结出的果。

有时候,压垮一家公司的,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商业危机,可能就是一次不公正的待遇,一个被轻视的人才,一个被辜负的承诺。

就像那六百块的年终奖,它本身无足轻重,但它所代表的,是对一个勤恳付出者最大的漠视和羞辱。

它没有让我拿起武器去报复,却给了我转身离开的,最决绝的勇气。

我偶尔也会在深夜里反思,如果当初我选择了忍气吞声,或者大闹一场,结局会是怎样?

或许,我会得到一些补偿,或许,我会继续留在那个压抑的环境里,日复一日地消耗着自己的才华和热情,直到某一天,被彻底磨平棱角,变成另一个自己都讨厌的,油滑的“李伟”。

我很庆幸,我没有。

真正的强大,不是在他人的规则里拼命地去争抢那一点残羹冷炙,而是有勇气跳出那个不属于你的棋盘,去开创一片属于自己的新天地。

阳光正好,我泡了一杯茶,站在办公室的窗前,看着楼下草坪上几个年轻的工程师在热烈地讨论着技术问题。

我的手机响了,是王工发来的微信。

“小陈,晚上一起吃个饭,给你介绍几个行业里的大牛。”

我笑着回复:“好啊,王工。”

放下手机,我呷了一口温热的茶水。

我知道,我的路,才刚刚开始。而这一次,我会走得更稳,也更远。因为我终于明白,一个人的价值,从来不是由别人来定义的,而是由自己来创造和守护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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