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周，雅加达，印尼对外释放了两条并行消息：一头在推进同中方的军贸谈判，一头在继续疏通对美的经贸渠道。两件事前后脚出现，节奏很紧，外界盯得很紧。因为这个，大家都把目光投向了普拉博沃，看他怎么把两边的牌接着打下去。

先看军购这头。印尼防务系统最近对外表示，正在与中方就包括歼-10C在内的装备进行深入沟通，外媒流传的数字是“最多四十来架”。截至发稿，印尼和中方都还没有公布签署文件。简单说，数字待定，但方向清楚：补空军短板，压总成本。

财政怎么配套也很关键。印尼财长斯丽·穆利亚妮过去一年多多次提到，要用“中长期分期、混合贷款”的办法支持大型防务项目。现金流没那么紧，项目可以往前推。接着要盯的，就是债务节奏和汇率风险，别一下子压垮。

为什么会看上中国？一是交货期可谈，二是价格更友好，三是训练、弹药、保障能打包。中国这几年和印尼基础设施合作走得很快，办事流程顺，这也加了分。对印尼来说，要的是能飞、能打、能养的机队，而不是展台样品。

同样不能忽视的是老伙伴。印尼已经和法国签了分批采购“阵风”的安排，总量42架；与美国F-15ID的采购对话也一直在推进。结果就是一个现实：印尼不押单边，习惯一手多牌。这样做，谈判就更有余地。

说回歼-10C本身。外界常提的点是有源相控阵雷达、可以挂中远距空空弹、航电一体化程度高。价格上，通常低于西方同级机型，维护费用也更可控。简评一句：技术细节各家版本不一，但“够用且性价比高”是普遍评价。

需要提醒一下，网上流传的“歼-10C和‘阵风’实战对阵”并没有公开证据。巴基斯坦近年引进了歼-10C，外界讨论很多，但没有对打记录。别把军迷圈的说法当官宣，采购更看寿命周期和保障能力。

对美这头没停。普拉博沃和美国政商圈保持接触，外界也注意到他与特朗普方面的沟通没有断。这样做的用意很直白：把话说在前头，把门留着，必要的时候就好谈。

说到商业纽带，特朗普集团和印尼MNC集团合作的利多度假区、高尔夫项目，以及巴厘岛的酒店授权，早就布局多年。这些项目涉及许可、融资、游客来源，靠的是长期稳定。政治层面留条沟通线，对商界是定心丸。

把镜头拉回到中印尼之间。今年4月，普拉博沃以候任总统身份访华，与中方高层见面，双方谈到能源、制造业和粮食合作。雅万高铁通车后，两国项目推进更顺了。因为这个，军贸之外的产业链配套，也更容易落地。

印尼空军的现实也要交代。机队来源多、型号多，维护压力一直不小。要是再引入中制机型，后勤体系要提前打通，训练要分层推进，连地面保障和弹药仓储都要跟上。否则，飞机来了也飞不顺。

中国的吸引力，还在“好说话”。交货可预期，政务对接快，合同里没有“二选一”的政治附加。对一个群岛大国来说，这样的供应方好打交道，同样也容易和别的伙伴并行不冲突。

美国和欧洲的筹码不弱，高端配套、联合训练、情报协作都在手里。印尼要的不是站队，而是把两边的好处都装进口袋。只要预算守得住、维护跟得上，这种两头并行对它最合算。

普拉博沃的下棋法，大致就是这样：对内，给军方一个清晰的装备时间表；对外，给各方面子和业务机会。接着就是资金节奏、技术转移和本地化比例，能不能一步步兑现。

傍晚，雅加达哈利姆空军基地，跑道尽头的灯一盏盏亮起，地勤把红色挡轮垫搬到角落，抬头看了一眼低垂的云。下一架要落在这里的，会是哪国的机徽？